小妞疲憊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根本不管別人的勸說,依舊自顧自的背著我。
“這裏,這裏……太棒了!安妮你看這兩座懸崖像什麼?”
約翰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首當其衝的就是被他指名道姓的安東內拉。
整個人陰鬱著臉,要不是身後還有土著人的追趕,相信她都能當場弄死這個沙比。
更何況就算如此,她也有心思威脅道:“jhon,如果你不好好解釋下為什麼剛才自己會鬼哭狼嚎的話,我現在就送你下去親眼欣賞懸崖的美感。”
“別別別安妮,你先冷靜,我的意思是,還記得當初功夫小子說咱們這裏是個盆地嗎?”
或許是受到了威脅,約翰頓時老實了許多,一字一句地說道:“既然我們已經處在盆地的最底下,那麼這懸崖下麵,很有可能是什麼?”
“海!”
所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約翰立即興奮的拍了拍手掌:“沒錯就是島中海!我們完全可以在這裏紮根生存,根本沒有任何的疑問。”
“可劉軒是讓我們去海邊尋找生存的空間,如果咱們真的在島中海裏生存,恐怕這輩子都看不見救援了吧。”
他的話剛說完,邵思晴立馬反駁道。
直接站在我的角度上開始思索問題,完全沒有想過約翰的用意。
導致他還得費勁的多解釋一番:“上麵有懸崖,我們完全可以做些你們國家特色的狼煙,用來做信號彈。
同時這裏就是海,食物問題不用擔心,咱們將避難所建在懸崖上,我他媽就不信這幫土著能玩跳崖!”
跟我跟的時間久了,約翰原本十分嚴肅的指揮早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有濃重色彩的豪放派指揮家。
我還給這種類型特地簡潔的拓展了兩個字:
罵街。
“邵,我們真的沒有時間在繼續質疑領袖了,不管約翰說的是正確還是錯誤的,在劉軒還沒有醒來前,至少他是想要讓我們在這裏活下來。”
終於,連安東內拉都開始加入到勸說邵思晴的隊伍中。
小妞總算是放棄了執念,坐在懸崖旁邊,將身後昏迷的我放在腿上,緊緊的抱住。
明明我能看見他們,卻隻能看著而已。
說實在的,很難受,但又沒辦法。
趁著他們去尋找能夠下懸崖的藤蔓,我這才有精力重新回複思考。
身體的病,遠遠沒有邵思晴以為的那麼簡單。
清醒的時候我一直自己隱瞞著。
其實早在第一次昏迷的夢境中,我就已經不知道為什麼,能夠很直觀的看見自己的身體狀況了。
用稍微學術一點的話來講,顱內大出血加主要感覺神經斷裂。
大白話就是腦子都被碎石砸沒了。
這玩意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恐怕當場就已經死了吧。
然而我此時還能夠以半植物人的方式存活著,簡直是萬幸。
至於治療方法……不知道。
重新把視線放在外麵的人群中,他們已經回來了。
我真希望約翰能帶著他們,活著。
“來來來,所有人趕緊站在我身邊,剛才我找藤蔓的時候,已經發現有零星的土著從火海中跑出來了。”
很不幸,當約翰抱著大捆的藤蔓回來的時候,也帶回來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