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我將所有的重擔交在約翰手中,後者滿臉嚴肅的衝著我點點頭。
於是接著吩咐道:“你找個開闊的地方,最好是在海崖上,橫空鑿出來個避難所,然後生存,觀察,等待過往船隻,明白嗎?回答我?”
“明白,但功夫小子你怎麼說的跟遺言似的,你這是要死了還是馬上要死了。”
周圍的氣氛無比壓抑,約翰幹脆開起了我的玩笑。
抄起手中邵思晴替我準備的簡易拐杖,老子直接奔著他的屁股削過去。
嚇得他瘋狂的向後逃竄著,跑出營地很遠。
然後,我就昏迷不醒了。
可問題在於我明明已經昏迷,但為什麼自己依舊能看見外麵的場景?
焦慮的邵思晴,試圖將我喚醒的約翰,滿臉哭容的安東內拉。
我眼睜睜的瞅著他們就站在自己的身邊,隻是我!起不來!
“唉,約翰,你說劉軒到底多長時間能醒啊。”
邵思晴就蹲在我的旁邊,從來沒鬆開過手,躊躇的問著約翰。
後者終於不知道從哪裏撿來了幾片樹葉,開心的擺在邵思晴的麵前:“野蠻小妞你看,這種是不是來自你們國家的草藥,能不能救功夫小子?”
“去死啦,這東西學名叫做根莖葉體,通俗點來說就是普通的樹葉,you懂?如果真的想要找中藥的話,你按照這個形狀來找找看,這裏靠近赤道附近,按理說應該會有的才對。”
說著,邵思晴在地麵畫出來幾種植物,約翰鬱悶的上前一看,都是平時生活中比較熟悉的中藥。
比如說當歸、益母草、丹皮、丹參,耳熟能詳。
但把這些東西放在一個外國人的眼中你就會發現,跟他們交流,貌似真的相當困難。
尤其是像約翰這種完完全全的雇傭兵。
或許他知道腎上激素跟利多卡因,可中藥,對他來講還是有點困難啊。
“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找找急救箱裏麵有沒有什麼核磁共振設備吧,功夫小子很明顯就是被淤血壓迫了感覺神經,隻要能將他腦袋中的淤血清除幹淨,他應該就可以醒過來。”約翰說的倒是頭頭是道。
邵思晴則站在他旁邊鄙視的問道:“別跟我說那堆動不動就開刀的西醫,咱們現在是在荒島,沒有核磁共振設備給你用,遍地的都是草,草!我也知道是淤血壓迫感覺神經。
但那又能咋辦,咱們現在無法治療,或許等到未來有辦法治療的時候他已經被壓迫太久,徹底變成植物人也說不定啊!”
話音剛落,邵思晴就不爭氣的哭了出來。
滿臉花容失色的站在約翰的麵前,看的後者一陣心疼,想抱,又沒法抱,頹廢的比了比手指,幹脆自顧自的走到別處。
不一會又走了回來,蹲在我的身邊,侃油似的在老子身上摸了好幾遍。
媽的搞基佬,給老子滾,在尼瑪摸打你!還他媽摸?
“你幹嗎?”
幸好邵思晴是不會輕易讓別人亂摸的,伸出手來就想阻止約翰的動作。
但後者又突然伸回了爪子,衝著她甩了甩手中的香煙:“我去抽根煙冷靜冷靜,你記得時刻守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