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個月初,我開始整理和上傳《逃愛天涯》——這是我三年前寫的一部處女作。
用我現在的眼光來看它,情節似乎有些簡單。可是它充滿了簡單的真實,裏麵性格還算鮮活的人物,原型都是我生活中的好友。我在改動每一章的時候,內心裏都充滿了激動,因為一處處場景都是我親身經曆的,仿佛又回到了玫瑰莊園,那藍色妖姬開得正豔。小黑也正從葡萄架下將露出尾巴的小白拖出來,正要扔到太陽地上暴曬…
一周前,我終於修改完了《逃愛天涯》的最後一章。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我還是決定為自己一個多月的辛苦慶祝一下。
早早地起了床,乘上了南京去鎮江的動車。二十分鍾,就到了鎮江火車站。金山公園裏的金山寺就不要去了吧,已經去過無數次了,每一個角落我都了如指掌。白龍洞和洞口的石碑不用照片也印在腦海裏了,連碑文也背的出來。當然實物的照片也有,哪天看看有什麼方式發給親們看。
甘露寺也不要去了,那是劉備招親迎娶孫夫人的地方。號稱“天下第一江山”的北固山,上個月去過了。
其實最想去的是位於句容的茅山,那是道教的發源地,有三十三米高的老子塑像。可是今天不能去了。想找個閑的時候在茅山住上幾天…今天不可以。
一個人漫步到了鎮江長江邊的港口上,像薛蟠似地傻傻地枯坐著。隻是人家薛蟠是在找柳湘蓮,我沒有人可以找。
今年夏天的時候,我就是在下關的長江邊上看到百年不遇的江豚,離這裏不遠。其實大家都喊有成群的江豚在江裏,江豚不在岸邊上遊,而是在江中央,我隻看見江水翻滾的浪花。後來有在江心島附近遊泳的人自豪地遊到岸邊,像我們描述在江心看到成群的江豚時的情景。
還說現在,我一個人坐在長江邊,看著江鷗飛來飛去。想著《逃愛天涯》,想著生與死的主題。這是我一直思考的問題。可能題目是太大了,想起來未免有些累人。
百年之後,置身長江邊的人們(當然也包括我)應該毫無疑問的從地麵上蕩然無存,化為塵埃化為灰燼。如此一想,我產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心情。這裏所有的人和物都顯得虛無和飄渺,仿佛即將被風吹散消失。我伸開自己每天寫作的手細細地端詳,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在《逃愛天涯》第四十三章裏,借“五月花”的口,我說出了我一直想說的話,“有的時候,生就是死,死就是生。表麵上看死是生的結果,可有時死也是新生的開始呀。”
我是相信生命會生生不息的,就像這奔流不息的江水,你不要細細的思考哪是源頭,會終結在哪裏…就猶如世界上到底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沒有人能給出答案一樣。
說到底,我相信生死輪回。相信了,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什麼值得悲傷和了不起的難事了。古語說,“看誰笑到最後”,意思是說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
可我不覺得,那要看設定在多長的時間段裏。就像打麻將,有人說,“千刀萬剮不胡第一把”,意思是說,如果玩一夜,下麵的時間還長著呢,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說起麻將,我是不喜歡打,可能個人有個人的愛好,但最大的原因是沒時間打。有了時間俺還寫小說呢,再有了時間俺還鍛煉身體呢,再有時間俺還得給自己做美食呢…看到周圍的朋友和親人許多喜歡打麻將,碼得整整齊齊的麻將長城似的,推倒了,扶起來,扶起來,再推倒,俺不理解…
這話可不能讓我媽聽見了,她如果聽到了,一定會操著一口東北方言說道,“兒呀,你不喜歡就算了,可不能說給別人聽呀,喜歡打麻將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和在網上玩遊戲偷菜的一樣多。你這話是茅側裏麵扔手榴彈,會激起民憤(民糞)的呀!”
怎麼又扯到麻將上去了?誰勾引的?還說我到了鎮江港口上,坐在長江邊看江鷗。快到中午的時候,肚子餓了,才想起今天來鎮江主要是想吃鍋蓋麵了。
坐車到了中山路上鎮江有名的一家鍋蓋麵館,要了一碗鍋蓋麵,一盤淆肉(淆沒有偏旁三點水)。慢慢地細細地品味著,每年都要來這裏吃兩三次,夢裏也經常想念。
旁邊就是大潤發超市,吃完了麵,就去超市采購,省得回到南京還要去買。青菜,麵包,肉,水果,足夠我一周吃的了,可以安安靜靜地每天寫小說了。
雙手帶著豐富坐上了回家的動車,在路上我已經不再想著生和死的問題。我在思考我的小說,我的創作上的一些想法。我可能沒有能力讓很多人認可我的作品,但如果讀過的人,你發現某一卷的某一章或者某一句話,讓你感到很開心,或者大一點說,對你的生活有意義,我對生活的看法和你產生了一點共鳴,ok,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