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晚跟夜延琛暫且先回了別墅,這天是夜延琛留在家裏處理一些瑣碎雜務的日子。
夜延琛不急著回公司,叫賈嬸給莫以晚仔細檢查,囑咐不要留下暗傷還是瘡疤,否則難看得很。
莫以晚知道夜延琛偏向完美主義,緘默不語。
賈嬸苦口婆心地說:“先生在家裏擔心這些擔心那些,太太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才好。”
她不是嫌棄莫以晚端著貴婦的身份到處跑,而是實實在在地在擔心夜延琛跟莫以晚。
賈嬸從嚴家一路跟來夜家,幾十年來什麼都見過,當家的人因為過於操勞,猝死的人都是有的。
莫以晚聽著,都記在心裏,忽然抬頭看見門口蹦蹦跳跳地進來一人,看門的大黃見她進來,歡脫地叫起來。
莫以晚微微一笑,摸了摸賈嬸的手,站起身來,迎了上去,給那女孩一個擁抱,笑眯眯地說:“夜萌,你這丫頭,都多久沒來看你嫂子了。”
夜萌吐了吐舌頭,說:“嫂子,喝完你們的喜酒,我也十九啦!”
莫以晚在心裏算了算,果然她們結婚後兩天就是夜萌的生日,這孩子比夜呈跟夜邵要讓人省心許多,高考之後已經到了盛夜集團進進出出。
夜延琛也不管著她,讓她把總公司上上下下幾個部門的工作都學了一點。
最後把她跟文書安排在一起,讓她做點筆頭上的工作。
賈嬸板起臉來,給夜萌拍拍背,撣走灰塵,問她:“小小姐去哪回來的?怎麼背上都是灰塵?”
夜萌嘴巴一扁:“人家不小了,你再叫我小小姐,我就不來了。”
賈嬸笑著說:“是,是。卻不叫她小姐。
夜家隻有一位小姐,那就是夜欣,她之後夜天啟又得了個女兒,賈嬸卻還是一直叫夜欣叫做小姐。”
夜萌瞧瞧靠上來,在莫以晚耳邊說了兩句話,莫以晚臉色變了變,又正經起來,輕輕拍了拍夜萌的小手說:“你女孩子家,跟過去看就算了,怎麼還上樓去了?”
賈嬸聽得雲裏霧裏的問:“看了什麼?”
夜萌朝莫以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莫以晚心領神會跟賈嬸說:“張廳長來不來婚禮,你去幫我問一問,要是他不方便,就不要勞煩他了。”
賈嬸點點頭,回去屋裏打電話。
夜萌又說:“那個送衣服的人是我同學,我見到她很高興,但她跑得很匆忙,我就跟上了樓。
結果,竟然看見她暈倒了,然後還聽見屋裏在罵些什麼髒話,沒想到罵人的那個竟然是我姐姐!
她明明是在罵一個男人,我怕被我姐罵,不敢進去看。
我同學醒了,慌慌張張下樓來,我攔住她,問她看到了什麼,她吞吞吐吐,不肯說。”
莫以晚狐疑地問:“那你問出什麼來沒有?”
夜萌得意地說:“當然問出來了,她說是個男人,還說那個男人臉蛋身材一流。
但那個男人卻脫光光的站在我姐姐背後,我姐姐她一直守身如玉,突然麵對那種事當然會害怕,也難怪我姐姐罵他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