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莫以晚還沒來得及把病號服換上,此時正托著下巴作思索狀,她有些猶豫不決。
“參加這樣的場合的話,我的身份可就會曝光了哦,夜先生一直把我深藏著,怎麼突然之間這麼慷慨,要是全世界都知道有個夜家太太在,你豈不是不能和你的緋聞女友卿卿我我啦?”
這些話乍一聽像是玩笑話,但隻有夜延琛心知肚明,莫以晚的話都是認真的。
他將莫以晚雪藏三年,即便有讓她出席公眾活動,也隻是用虛假的身份,或者躲在人群裏默默無聞。
而今作為他的舞伴,就意味著要在千百人麵前公開亮相,媒體都會猜測莫以晚的身份,借以炒作,到時候莫以晚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也就沒那麼容易了。
換言之,夜延琛如果真的將莫以晚擺到了這個位置上,莫以晚就騎虎難下了。
“嫂子是明白人,延琛這是在跟你表白啊!”鍾遲一邊躲閃著夜延琛的連環拳,一邊朝著莫以晚擠眉弄眼。
莫以晚也是過來人,怎麼不明白夜延琛的意思,雖然算是一個體麵的約會,但現在卻不是她應該出現在人前的時候。
夜延琛信誓旦旦道:“這次隻要你肯答應出席,我自然會給你一個體麵的身份,就夜太太如何?你能懷孕一次,怎麼就不能有第二次,夜先生的承諾永久有效。”
鍾遲在一旁揶揄:“這可是見人就冷傲無比的夜大總裁的邀請哦,嫂子可別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啊,嫁進豪門可是所有女人的心願。”
莫以晚搖搖頭:“香檳美食,上流盛會,我當然巴不得擠破頭衝進去,就算隻是當個禮儀小姐,見見大場麵也是好的。
但夜先生要我以舞伴的身份亮相,到時候我要是出了風頭,華華和彩彩該怎麼辦?你以為我能扛著狗仔隊的偷拍去學校接小家夥們嗎?”
莫華和莫彩現在已經跟著姥姥回家歇息去了,莫以晚也不怕會被偷聽到,幹脆直言:“夜先生,我可是一個很貪心的女人,要是我自己好,小家夥們不好,我是不會接受的。”
夜延琛默然無聲,他理所當然地把小家夥們光明的未來考慮進去,但莫以晚要的卻不是這樣的生活。
津北的小窩,與世無爭的小日子,她可以像活在淺水裏的魚兒一樣逍遙自在,沒有來自媒體的負擔,也不用擔心每天被家族紛爭卷入其中。
本質上,莫以晚是個安安分分的女人,而夜延琛的出現,打破了這樣的一種格局。
不過和預想的不一樣,出院之後莫以晚還是答應了夜延琛的要求,但並非作為舞伴,而是秘書。
“我已經轉職到總公司啦,現在我是夜先生的禦用秘書,周寺司外我司內,以後你的私人生活就由我接手啦!”莫以晚成為了夜延琛的貼身管家,跟著他出席這樣的場合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講道理,你隻是想去蹭吃蹭喝對吧,我不可以把重活累活交給你一個剛出院的人。”夜延琛歎了一口氣,這也算是最好的結果,總比莫以晚拒絕不去的好,隻要她跟著自己,他好歹也能安心一些,這女人在各種方麵的技巧都很不錯。
嗯,各種方麵。
酒會的安排已經完成,夜延琛不是主角,是嘉賓。
“你需要一套體麵的衣服……總不能一直用我媽那些禮服,我得給你準備一套。”夜延琛往莫以晚身上拿捏幾下,裝作是在量尺寸,手卻不是很安分。
莫以晚拍拍男人的手背,沒好氣地說:“我可用不起那麼奢侈的東西,秘書小姐要那麼豪華的裝備幹什麼,一套幹練的職業裝就可以取代一切!”
夜延琛抓住女子的手,鄭重道:“老婆,你要是敢這樣穿出去,我保證把你扒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