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樓。
一個偏殿裏,僻靜而幽謐。左相王煥帶了很多的大臣在這裏飲酒作樂。
在大家喝到高興之處,竇言忽而憤憤不平的道,“令我們的皇上坐上龍椅,安安穩穩的守著江山的是誰的功勞啊?這所有的功勞不都是太後娘娘和我們的左相大人嗎?”
竇言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忘了坐在最上首一直默默不語的王煥。
王煥的兩隻三角眼微微的眯著,手中的琥珀色的杯子晃來晃去,在聽到竇言的言論之時,眼中的精光一閃。把杯子送入嘴邊,緩緩入口。
竇言說的唾沫飛揚,指手畫腳,越說越激動,道,“現在皇上如此的排擠功臣,真是忘恩負義了。”
一旁的尹方明眨巴眨巴眼睛,微微的,文縐縐的道,“若是按照先朝的慣例,左相大人早已經到了上相的位置了吧?”
竇言的圓圓的大眼睛一瞪,臉上一絲的怒氣閃過,仿佛帶著殺氣,似是在他征戰的沙場上一般,厲聲道,“上相?若是想做上相,首先除掉右相嚴光洪大人。那樣左相大人便可以是上相了。”
最上方的左相王煥始終不發言,隻是看著下麵的屬於他的一派係人的一言一行。
竇言繼續高聲談論,道,“你看看現在的嚴光洪,已經不是當日的文縐縐的小狀元了。他現在羽翼已經豐滿,整個炎國上下的文人才子墨客,都團結在他的周圍。這些人聯名上書誹謗功臣的奏折不斷地呈上來。”
有人點點頭,道,“看來,殿下受他們的蠱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些拿筆的人言之鑿鑿的搞些莫須有的罪名,我們哪裏知道啊。”
尹方明在這次太傅的競選中落敗,本就一肚子的氣,此時猛地一拍桌子,大聲的道,“今天他的兒子被提拔為太傅的意思是將來皇上要把他封為上相的意思吧?”
桌子上的碗筷被尹方明用力的一震,發出‘叮叮當當’‘稀裏嘩啦’的聲音。上方的王煥一直微微的眯著自己的三角眼,此時提到嚴光洪,他的心情便如同這桌子上的碗筷一般,稀裏嘩啦晃個不停。
再次有人道,“若不趕緊采取措施,恐怕下一步更難對付了。”
左相王煥終於緩緩地放下了自己手裏的杯子,點點頭,目中的精光再次閃了閃,道,“若是采取措施的話,恐怕要見血了啊。”
竇言的眼睛睜的更大,疑惑不解的表情看著左相。
此時的尹方明伸著腦袋,看了看王煥,道,“大人,除了見血,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啊?”他隻是一名文生,雖然妒忌羨慕嚴光洪,但是他不至於死。
左相王煥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你們看吧,若不見血,得到一個位置之後,另一個位置便會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