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雋覺得老媽十分可笑,多少女人男人,都想通過婚姻一步登天,但是世界上哪有那麼白撿的便宜,你沒有資本就得有姿色,沒有姿色就得有資格,總之,空手套白狼的奇女子,古今中外多了去了,哪個是靠姑媽把男人圈住的。
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都不說破。何嫻紅對兒子橫加指責,包括不給表妹介紹男朋友,嘮叨個沒完。陳雋忍著不耐煩,聽老媽數落,嘴裏應付,拒不執行。
兩人吵了老半天,毫無結果。
陳厚鵬卻把兒子叫了去,禁止他此刻入股華玉礦業:“你可以入股,但是不是現在,等他們在青海采礦完畢,你愛怎麼入就怎麼入。”
陳雋狂暈:“那他們還要找我入股?”
“這是你的事。反正隻要我還在青海,你就不可以把爪子伸到青海。”
陳雋惱火:“憑什麼,徐航還不是靠著他老爸,把爪子伸到下麵各個局?還裝模作樣的自稱是個律師,開輛淩誌,像手指甲多幹淨似的。”
“這就是他可以,你不可以的原因。”陳厚鵬冷冷的說,“至於憑什麼,那我告訴,就憑徐航靠他爸在青海采不了礦,而你靠你爸可以在青海采礦,你就不可以在華玉離開青海前入股。”
陳雋火冒三丈:“爸,這是四億的買賣,而且風險全無,利潤豐厚,你不為我著想,也要為你孫女想想。”
“風險全無,利潤豐厚。”陳厚鵬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你真以為青海玉能賣2萬一公斤?以這條玉脈的儲藏量,如果一頭快速開采一頭拋售變現,你看市價會是多少一公斤。國家為了做奧運獎牌,采購的昆侖玉不過700800元一公斤”
“這是政策價,而且做一塊獎牌就浪費那麼多料”
“那為什麼不用新疆和田玉?”陳厚鵬冷笑,“我隻是想告訴你為什麼青海玉這麼多年價格如此低廉,就是因為盲目開采,市場供應量過大。地方局過去曾經以13萬兩年的價格出售青海玉主脈的采礦權,礦主們扒進兜裏就是錢,對資源進行瘋狂的爆破,掠奪性的開采,采到的玉石無計劃的投放市場,導致青海玉過去那些年一直處於供過於求狀態,價格年年走低,最便宜時,才十幾元一公斤。那段時間,商家甚至都不敢囤積青海玉玉料,直到資源枯竭。”
“我之所以要把主脈的采礦權給徐航他們,並且支持保障他們在青海采礦,就是因為他們非常珍惜資源,對他們從事的事業有真正的熱情。他們不舍得浪費,也不會讓青海玉在市場上無序流通,讓青海玉一再貶值,而是囤積居奇,精雕細琢,深加工,進一步提高青海玉的價值。他們這次發現主脈,大規模采礦,卻拒不流入市場,就是一個信號,告訴所有的人,包括你在內,青海玉今後還會暴漲,等於是在給青海玉的前景做最有說服力的宣傳。”陳厚鵬嚴肅的盯著兒子,“你媽跟他們扯皮是你媽的事,反正她折騰來折騰去也就是折騰張結婚證。但是,你不可以插手這件事。你媽說得沒錯,你哪裏不可以掙錢,跑這來占什麼小便宜。”
陳雋臨門一腳無節操叛變,隻踢得徐航方寸大亂。徐航越想越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那個繩結在收緊。徐航連著兩夜失眠後,找杜玫來了。
“玫玫,我想明白,我們結婚吧,現在就去領結婚證。”徐航偷偷的把杜玫從和玉會所的設計室叫到自己車上。
杜玫嚇暈了:“這怎麼行,這麼做,高平江和張子淳會怎麼想。”
“我們結婚證都領了,他們還能怎麼樣?”徐航說,“其實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們早結婚了,哪裏還會有今天的事。”
“那采礦怎麼辦”
“管它呢,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開不了礦,我們從市場上購原料。”徐航說,“快把你護照帶上,我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我們這麼做,那就是背信棄義。他們肯定不會原諒我們,那我們豈不是要”杜玫恐懼的發現,自己和徐航要被全世界孤立了。
“今後的事情今後再說。“徐航嘀咕。
至於今後怎麼說,徐航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