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航帶著黃鑽回來了,垂頭喪氣,慢慢的把事情講了一遍:“這事真棘手,我想不出法子解決。”
高平江張子淳一聽就急了:“想不出法子解決,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她非要我跟何如沁結婚,不然不給我們特別采礦證”
“你爸這個副部長怎麼當的?連特批張采礦證都辦不到。”
“中央部委跟地方政府是兩套馬車。行了,就算我能拿到采礦證,我們是要在青海采礦,她照樣可以卡我們沒商量,別的不說,隻要把軍警一撤,我們在那別說礦,連命都沒了。”
“那就跟何小姐結婚。”高平江惱火,“那是上千噸的玉礦,十個老婆都娶了。”
徐航怒:“不行,你不能這麼超越我的底線。”
高平江怒氣更大:“你跟她訂婚三年,結婚怎麼就超越底線了?你這人還有底線,呸。”
三個男人忽然都不說了,一起扭頭看杜玫。
杜玫覺得自己要瘋了,想衝著高平江大喊大叫:是你告訴我,要得到徐航,就要努力掙錢,成為女富豪,提升自己的階層,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現在你又要我為了錢而放棄徐航,那我的努力目的到底是什麼?
杜枚想衝三個男人扔東西(四人此刻在和玉會所的密室,隨便砸掉點啥都夠讓張子淳跳樓),想大吼:讓那些玉礦石見鬼去,我已經身家過億了,我要徐航不要錢。
但是看著高平江穿的特製的鞋,想到張子淳在海尼拉克咳嗽時嘴裏噴出的粉紅色泡沫,杜玫怎麼都吼不出口。
徐航咬咬牙:“跟杜玫沒關係。我不可能跟任何一個女人隨便結婚,沒有一個男人能隨隨便便跟個女人結婚。婚姻涉及財產,子女,性關係和社會關係,我不能出賣我的私生活。而且離婚還要分割財產和子女監護權”
“你不賣你的私生活,你隻買你的性生活是不是?我真不知道買和賣哪個更肮髒。還有,婚姻是個財產問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高平江冷笑,“你有瑰石的45股份,有礦業公司30的股份,開礦就數你撈到的錢最多。”
徐航不語,兩人對峙。
高平江忽然歎了口氣,口氣緩和:“陳厚鵬今年都62了,再34年就該退休了”
徐航搖頭:“事世多變,陳厚鵬在青海很有政績,從他到了以後,青海的自然資源保護、開放和利用,做得非常好,帶動了整個省的經濟發展”
“其實開礦也就幾年的事,最多五年,設備人手到位的話,34年也能挖完。性生活啥的,你一個男人,你不想做,何小姐強奸不了你吧。孩子你不想要,她一個人懷不上,懷上了也跟你沒關係。至於離婚分割財產,這樣,我和子淳每人給你5的股份,一共10,夠你離十次婚了吧。你自己是個律師,如果連這點破事都解決不了,你這律師證可以撕掉喂狗了。”高平江不理徐航打岔。
徐航看了高平江半天:“好,你們各出5,我出10,看能不能把這問題解決掉。”徐航出門找陳厚鵬兒子去了。
陳雋名下公司將以一半現金支付,一半股權交換的形式,出資4億,購買華玉礦業有限公司20的股份。
陳雋通知父母自己這一決定。
何嫻紅和陳厚鵬都差點沒背過氣去。
何嫻紅把兒子叫過來一頓猛訓:“你又不是沒錢,你占哪門子小便宜”
陳雋皺眉頭:“媽,你胡扯些什麼?你年紀沒大到後麵有幾個零也數不清楚吧。那個玉礦有上千噸,其中單單一級白玉一項,就有上百噸,現在市場上一公斤的批發價是兩萬,而且還會繼續暴漲”
何嫻紅急:“又不是白送給你。花了四個億,哪裏掙不到錢?你不想想你妹妹,都32了,這麼拖下去,如何得了”
何嫻紅跟一切有親兄弟姐妹的人一樣,沒意識到,對她來說,弟弟的女兒,跟身為獨生子的兒子,對他來說,舅舅的女兒,根本不在同一地平線。
陳雋心想:老媽現在腦子越來越進水了,一個表妹,老媽居然要我放棄四億的生意。我有老婆孩子的好不好,難道我為了我舅舅的女兒的婚姻,不顧我自己女兒的前程,靠,雷鋒也沒我偉大。
何嫻紅跟兒子大吵了一架,兩人吵得迂回曲折,雞毛蒜皮。
何嫻紅的意思說白了一句就是:你表妹既沒有資金又沒有權力,沒有資本投資,你就不能為她讓點利,反正你多掙這點錢不多,少掙這點錢不少,她卻能一步登天。你要花四億買人家公司20的股份,你表妹一張結婚證就可以共享徐航所有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