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雙清仿佛這才認請形勢一樣,連忙陪不是,說:“對不起啊,省市領導,我有眼無珠,沒有看見你們在這裏,我實在是被這個侯鋒給氣昏了頭,這個王八羔子居然指使人撬我的辦公桌,翻我的抽屜。”黃富國看了看他的肩章,問:“你就是曾經被古廳長親自調到省城辦案的焦雙清?”焦雙清作了個揖,說:“是啊,我就是,對不住了領導,不妨礙你們開會了。”說罷又扯起侯鋒的胳膊肘兒往外走。
黃富國對焦雙清說:“你等等。”說完又扭頭問龔義重:“龔書記,這是怎麼回事?這個焦雙清不就是給我們發傳真的焦雙清嗎?古木同誌在跟我商量此案處理辦法的時候,還稱讚過他呢,他現在看起來龍精虎猛的,不像是得了重感冒啊!”龔義重結結巴巴地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也是聽他們說的。”焦雙清冷哼了一聲,說:“龔書記,你要是不想讓我見公安廳的領導,可以提前跟我說一聲嘛,我一定會無條件服從縣委的命令的,就象昨天半夜的時候你當場撤我的職一樣。”
此時,黃富國已經完全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不便點破,把茶杯一放,對龔義重說:“龔書記,古廳長還等著我彙報處理情況呢,我看這樣吧,既然焦雙清同誌沒有生病,昨天的案子又是他親自審的,讓他代替侯鋒同誌向我們講講情況吧。”龔義重此時已經無法搪塞,隻得點頭說:“按黃廳長的指示辦。”見龔義重還坐著不走,黃富國站起來,跟他握了握手,說:“龔書記,你的工作忙,我們這裏就不麻煩你了,等結果出來後,我會讓他們把相關情況轉告給你們的。”
龔義重一出門,就給宋紅軍打電話,又挨了宋紅軍一頓臭罵,宋紅軍罵道:“我讓你們把焦雙清看起來,你們是怎麼弄的?現在給了他與黃富國單獨見麵的機會,他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黃富國才怪。義重啊,你讓我怎麼說你呢?你的智商也太低了吧?”龔義重蔫蔫地說:“我明明是讓人把他弄到金龍酒店,讓紀委的人找他談話,一定是田鬆偉讓人把他給放了。”
“別說了。”宋紅軍不耐煩地打斷了龔義重的話,他說:“幸虧是黃廳長來,要不然,怎麼也收不了場的,我告訴你,現在曉飛正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半個小時後飛機就要起飛,你一定要想方設法拖延一陣,隻要曉飛上了飛機,什麼事都好辦了。”龔義重說:“對對對,隻要曉飛到了國外,事情就好辦了。”宋紅軍罵道:“你還愣著幹什麼?我看你是蠢到家了,還不快給我上去。”
龔義重殺了個回馬槍,黃富國不悅地看著他,問:“義重同誌,你怎麼又回來了?”龔義重說:“是這樣的,剛才宋書記跟我打了電話,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全程陪同黃廳長呢。”黃富國說:“哎呀,我真搞不明白,宋紅軍也太熱情了吧,雖說我倆是從初中到大學的同學,但是感情就感情說,工作就工作說,不怕你不高興,你在這裏,我們不能全心辦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