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馬北鬥接到了杭州總兵王濤的公文,公文裏說他們逮住了藏僧達安,他高興地手舞足蹈,連連稱讚王濤能幹,是個好總兵。他拿著公文來到了秦王府,拜見了王兄南棋,說道:“王兄,王濤是我最近提拔的杭州總兵,他發來公文說他抓住了藏僧達安。”他把公文遞給了南棋。
南棋接過公文看了一遍,說道:“好哇,王總兵真是好樣的,不費吹灰之力便抓住了這個藏僧,可喜可賀呀!”
朱高煒聽說姐夫來了,知道有事,過來一看,聽說抗州總兵王濤捉住了達安,心中甚喜,他趕忙派人去郡馬府通知北明北亮哥倆,要他們過府來商量去杭州的事情。
北明北亮哥倆接到了朱高煒讓人帶來的口信,便起身來到了王府。朱高煒見北明哥倆來了,說道:“聽你們父親說杭州總兵王濤捉住了藏僧達安,咱們是不是先走一步,免得我王兄通知了那位塔兒寺的老喇嘛之後那老喇嘛反悔,到那時咱可就雞飛蛋打了。”
北亮道:“小舅說得對,咱們先趕到杭州拿到冬夏寒冰刀,回來再把小金佛還給他們,這事就算穩妥了。”
三個人一商量,決定馬上就走。北明北亮回府牽出了兩匹上等好馬,來到了東門與朱高煒彙合,三人上馬直奔杭州而來。走了數日,北明等人來到了杭州,他們直奔總兵府,中軍告訴他們總兵不在府內,在軍營帥帳裏。他們在一個軍官的帶領下來到了軍營,王濤一聽郡馬府的兩位公子到了,便親自迎出了轅門,北明見王濤親自迎了出來,上前一揖道:“王伯伯好?我們有何德何能讓您老迎了出來?”
王濤滿臉堆笑道:“話說遠了,故人之子來訪,如同故人光臨,本帥怎能不出帳相迎哪?”
北亮道:“王伯伯,客氣,客氣了。”
王濤指著朱高煒問道:“這位是何人?”
北明道:“是秦王府的二公子,我們的小舅舅。”
王濤一揖道:“不知是王子駕到,請恕罪,恕罪!”
朱高煒滿麵春風的說道:“大帥太客氣了,客氣了!”
王濤道:“請三位到大帳裏敘話。請--”
三人被讓進了大帳,親兵獻上了茶,王濤道:“請用茶。”
朱高煒急急地問道:“聽說大帥抓住了藏僧達安,不知達安圈在何處?”
王濤一拍大腿道:“唉--別提了,圈在知府大牢裏,他打傷了獄卒讓他跑掉了!”
朱高煒一聽就心涼了半截,臉色一變問道:“怎麼讓他跑了哪?真沒用,寶刀見到了嗎?”
王濤陪著笑臉道:“我沒用,沒用,都怪我沒用!寶刀他沒帶在身上,我們搜查了他住過的房間,沒見到有寶刀。”
北明打圓場道:“即然跑了,那就再找吧,發生這事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不必追究了。”
北亮也說:“哥哥說的對,不必追究責任了,當務之急是去找達安。”
朱高煒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道:“好吧,我聽你們哥倆的。”
王濤道:“三位到驛館去歇息吧,我好給三位接風。”
朱高煒一甩袖子道:“不必接風了,我們會安排住處的!”
王濤鬧了個大白臉,心裏實在不是滋味,他在自己埋怨自己:這是幫的什麼忙啊?整的裏外不夠人。北明為了緩解這尷尬的局麵,說道:“我們哥倆正想向王伯伯討杯酒喝哪。讓您的親兵帶路,送我們去驛館。”
王濤借高下驢道:“好,好!我派親兵送三位去驛館,隨後我便到。”
親兵拿著總兵的令牌把北明三人安排在驛館中的高間裏。不大一會,總兵王濤便到了,他要了一桌豐盛的酒席,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酒是古井貢,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濤借著酒勁,對北明說道:“你的父親對本帥太好了,多年前他找陝西總兵毛乇把我從一個把總升為千總,又給當時的太子朱高熾寫信提升我為遊擊將軍,今天又向聖上推薦我為總兵,對我真是太好了,真是恩情似海呀!”
北明舉杯道:“家父是位重情義的人,和王伯伯的友誼那是地久天長的!來--為您們老哥倆的友誼幹杯!”
眾人舉杯響應,直喝到深夜,筵席才散去,王濤把三人送進臥室才率眾親兵離去。朱高煒見王濤走了,問北明:“大外甥,達安跑了,下一步該咋辦?”
北明道:“明天請總兵府派兵去搜查一下達安住過的旅店,了解一下他的情況再做道理,你看如何?”
朱高煒也沒什麼好辦法,隻好如此了。第二天,北明三人來到了總兵府,請求王濤派兵去查達安的底細。王濤對中軍說道:“你安排人去達安住過的大車店,向店主了解一下達安的來龍去脈。”中軍下去派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