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明三人回到了西安,哥倆回郡馬府,朱高煒回王府,他被王爺南棋叫到了書房,南棋麵沉似水,冷冷地問道:“回來了?”
朱高煒見兄長滿臉的不高興,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來了。”
南棋又問道:“小金佛拿回來了?”
朱高煒聽了一愣,自己沒說,哥哥怎麼知道自己盜了小金佛哪?他正納悶,南棋又說話了:“你是不在想,我怎麼知道的?告訴你吧,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他把強拉追要小金佛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問道,“你給我留下的紙條不是說去討要冬夏寒冰刀嗎?怎麼又變成了偷盜人家鎮寺的小金佛了哪?”
朱高煒道:“我是想用小金佛換他們的寒冰刀,故爾偷盜了他們寺中的小金佛。”
南棋生氣地說道:“你說去討要寶刀,結果卻做了賊,偷
南棋道:“古訓道‘有父從父,無父從兄!’我是你大哥,是一家之主,說的話就是旨意!”
朱高煒一甩劑子走了,一邊走嘴裏還一邊嘟噥,南棋見弟這樣不識大體,長歎了一聲,事情也就算到此結束了。
小金佛鬧的塔兒寺老喇嘛心裏也沒底兒了,他隻從打發弟子強拉去西安王府索取小金佛之後,便掐著指頭算著日子,一個小喇嘛跑進頭報告道:“祖師爺,大總管回來了。”
老喇嘛睜開眼睛說道:“要他進來!”
大總管把去西安王府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末了說道:“這位王爺太不講禮了,我被逼無奈才與他交手,被他在我後背上劃了一道口子。”
老喇嘛不信大總管說的話,他說道:“二十多年前我們交手,我發現這個人不但武功好,藝德也好,從不以強淩弱,你說他出言不遜,我不信,秦王不是那種人!他即然看我的麵子接見了你,他就不可能出言不遜。是不是你性子太急,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激怒了他?”
大總管本來就不會說謊,他見瞞不過師父,便照本實發了:“是弟子先急眼的,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我們倆才打了起來。”
老喇嘛歎了口氣說道:“我本來想先要回小金佛,再把冬夏寒冰刀送給他們,也顯得咱們的大器,這回可好,讓你全搞砸了。你下去休息幾天,等後背傷愈合好了,再和監寺哈得一起去送冬夏寒冰刀,換回小金佛。”
休息了幾天,強拉的傷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和監寺哈得一起帶領二十名小喇嘛拿著寶刀向西安方向進發了。
這天,大隊人馬來到了甘肅榆中,見天色以晚,便找了家大車店住了下來。強拉和師兄哈得住在了一個房間裏,吃完晚飯,兩人回到了臥室,強拉把冬夏寒冰刀放到桌子上,脫巴脫巴就睡了。睡到半夜,一個黑影竄進屋裏,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寶刀走了。
早晨,大總管強拉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穿上僧衣,向桌子上一看傻眼了,冬夏寒冰刀不見了,他喊道:“監寺師兄,寒冰刀不見了!”
監寺哈得一聽寶刀不見了,一骨碌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問道:“怎麼不見的?”
大總管強拉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呀?昨天晚上我明明放在了桌子上了,一覺醒來就不見了,你說怪不怪?”
監寺哈得道:“問問掌櫃的,看他知道不?”
強拉找來了掌櫃的,問道:“我們的一把刀放在桌子上不見了,你們櫃上的人看見了沒有?”
掌櫃的說道:“你們都沒看見,他們怎麼會看見?”
大總管道:“我們住在你們的店裏,丟了東西怎麼辦?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掌櫃的道:“我們櫃上有條標語,上麵寫道‘貴重物品存在櫃上’,可你沒有存在櫃上,這丟了東西我們是不負責任的。”
大總管被說的沒話了,隻好自認倒黴,對師兄監寺哈得問道:“師兄,下一步怎麼辦?”
哈得道:“回去把事情向師父彙報吧,要不怎麼辦?”
小喇嘛們聽說寶刀丟了,個個精神不爽,耷拉著腦袋,吃完了早飯,算完帳,牽出馬,上馬回到了青海塔兒寺,大總管強拉和監寺哈得把丟失寶刀的經過向老喇嘛簡單的彙報了一下。老喇嘛一聽就急了:“你們兩個怎麼搞的?兩個大活人連把刀都看不住,真丟人!撒潑尿唚死得了!”
強拉和哈得被師父罵的狗血噴頭,兩人低著頭,搓著手,聽著師父的數落。等師父不罵了,大總管強拉才敢問道:“師父,您老說這事咋辦?”
老喇嘛黑著臉說道:“去給我拿出袈裟來,我隨你們去中原尋找寶刀。”老喇嘛把寺裏的事情向他的大弟子交代了一番後,帶領強拉和哈得領著二十名小喇嘛騎馬向中原方向走來。
老喇嘛一直在琢磨是誰偷了冬夏寒冰刀,他想偷這刀的人必須具備以下三個條件:一,熟悉塔兒寺的情況;二,武功高超,不然怎麼會在兩大高手睡覺時把刀偷走呢?三,與塔兒寺有仇。不熟悉塔兒寺的人不會知道送刀的時間,沒有仇不會偷刀。他想來想去,想起了一個人,自己的小師弟。說是小師弟,今年也都五十多歲了,名字叫達安,是師父的關門弟子。二十年前師父臨終時,他與自己爭奪這大喇嘛的位子,失敗後一氣去了中原,看來他的嫌疑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