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方荃無奈,“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膽兒大到了敢入宮直接行刺皇上!”親自監督給那刺客換上了囚服後,方荃才開始審理。
“啪”地一聲驚堂木響,方荃的神態如同那閻羅王一般威嚴怒喝著,“大膽刺客,報上名來!”
那人悶不做聲,歪著頭不肯回答。方荃冷笑,“你於宮中行刺皇上並致死大臣之事已是實事,動刑也是無需顧慮的了!來呀,插針!”
話音剛落,方荃的手下就取出了十根粗針來,隻聽那刺客一聲慘痛嚎叫,方荃道:“你既然用針作為行刺凶器,那我也讓你嚐嚐這針刑的滋味!俗話說這十指連心,且就讓你的雙手十指都插滿了針後,再等你作答也不遲!”
向隆對方荃問道:“我聽聞此刑多用於審問女囚,怎麼想到如此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皇上有所不知,其實男子的身體比女子更不扛疼!雖說看對女囚用的刑罰似都是小打小鬧的樣子,但那疼痛之感可是難有人能招架!畢竟,咱們現在為的是讓這犯人開口,若用了大刑,讓他疼的受不了失去了意識就沒意思了!”
“你呀,審了這麼多案子,審出精來了!”向隆笑道。轉念又想到剛才於靳之死,他可是恰好幫自己躲過了一劫,向隆心中也是無限愧疚。如此一來,則更是痛恨眼前這賊人。
才插完了一隻手,那刺客就招架不住了,“我說!我說!別再紮了求你們了!我叫伍聃,是都城人士,也在宮裏當差三個月有餘了!”“既然是宮中侍衛,為何要做行刺之事!”方荃怒吼。那刺客低著頭,“我……我說實話,皇上,廷尉大人,請一定要信我啊!”說話時,這伍聃竟然眼含熱淚,哽咽了起來,“我家賤內與老母被人擄走,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來找的我談條件,說是……要我利用職務之便……行刺皇上啊!”
“這毒針與毒藥,來自於何處?”“此物也並非我的私物,也是那人給我的!他蒙著臉,我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你為何會實用毒針?是臨時學的,還是早有此技能?”
伍聃低著頭,回道說:“此事我也覺得甚是奇怪,我是學過些旁門左道的功夫,也的確會用吹針遠射之術,但是此事連我家裏人都不知道!”他抬起頭,堅定地看著方荃,“我伍聃已犯死罪,絕不求饒!隻是,懇請大人,懇請皇上救出我家人!”說著,對著向隆拚命磕著頭,磕地地上很快就出現了一灘血跡。
向隆伸手示意讓人製止伍聃,而後則道:“此事經過,你且好好與廷尉細說!隻要你交代的都是事情,你的家人自然可以得救。”他對方荃一點頭,轉身離去。
向隆一臉怒氣,回到了宮中。見左瑾魁已經加強了守衛防範,並要求侍衛們互相監督,及時通報行動可疑之人。見向隆回來,趕緊行禮。向隆說道:“左將軍,再謹慎,恐怕也會百密一疏啊!”“皇上……為何這麼說?”左瑾魁不解,如果自己不這樣做,豈不是令宮中人員更是不安。向隆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他們來到了偏殿後,向隆命人關上了門,對左瑾魁說道:“那刺客原本就是侍衛隊中之人,自稱是被脅迫才幹了行刺之事。我看他的樣子,確實不像是撒謊。若是這一切都屬實,那麼我們再防,也不如趕緊揪出那幕後之人!”說著,他握緊了的拳頭猛敲在一旁的幾案上。
左瑾魁看著向隆,見他似是在琢磨些什麼,一隻手背撐著下唇,另一隻手則不斷地互相摩擦著手指樣子像是學華濛掐算一般,雙眼盯著牆角看似發呆卻實則不然。他不敢打擾,讓向隆靜靜思考,自己也不斷地試圖回憶著那刺客伍聃近日的行為舉止。
一會兒,來人通報,說是仵作已經驗出了於靳所中之毒來自於何處,且也已經將消息帶去了方荃處。
“此毒乃是波多黎國特有之物啊!”聽見此話,向隆與左瑾魁皆是一驚。向隆搖頭,“雖然毒是產自波多黎,但用毒之人可未必!”他斜視一旁繼續思考著所有的可能性,“波多黎國正與我幸國做著友好交涉,甚至還主動要求通婚,”聽見通婚一詞,左瑾魁身子微微一震,“他們若是想要謀害朕,也不至於做得那麼拙劣吧!嗬,恐怕是有人想借此舉來挑撥離間!”
聽聞向隆遇刺於靳逝世,幾位重臣都急忙趕進宮來。這裏麵不光有方錢張這三公,還有顧言希與仇天勄也出現了。張若珺正與淳玉公主和芮卿玄在宮裏閑聊,公主從隨從聽聞了皇上遇刺之後,三人也是急忙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