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擂台的文武贏家馬祺與胡誌臻還有於靳,三人已經在朝中熟悉多日也已任職。華濛因聽說了淩芸逝世的消息,打算回一次鳳鳴鎮看看鄒大珅的情況。而向隆則趁著稍有空閑之時召來那三人前來問話。
“想來,我們這幾個也都是新手,還是不要拘束了——去庭院中暢談吧!”說著,三人跟著向隆來到庭院坐在亭中。“此次關於細作成夥一事,諸位應該也有所耳聞了吧!”
三人齊點頭,隻聽那馬祺首先開口說道:“我等得知此事後也是頗為震驚啊,未曾想到這幸國才建,就有這麼一大群賣國求榮之人……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你們恐怕還不知道他們總共收受了多少他國的賄賂吧!”向隆從身邊侍從那兒接過長卷,攤開在石桌上,“這呀,就是總賬!你們且看看,這些數字才是真的觸目驚心!”
於靳也在一旁搖頭歎氣,“實在可怕,還好這夥人被及時發現!否則,我國邊境豈不是要陷入無法想象的危險境地!”“不錯,我懷疑,此次巴府首戰潰敗,應該也與這群人有關!”
聽了向隆這句話,三人麵麵相覷,而後,那胡誌臻說道:“雖然我未能去得前線,但也聽了幾位將軍敘述,那巴府之戰確實可疑!皇上,可是應該好好詳查此事?”
“查,是必須得查的!”向隆站起身,走到角亭的一邊,看著不遠處的三個墓塚,“就怕這群人以外,還有沒被挖出來的盤踞在幸國之內。我正考慮是否要深入朝中各個角落——”他回頭看向那三個新人,“即便是在他們的家中也得要安排上眼線才好!”
馬祺說道:“皇上擔心,朝內官員之中也有賣國賊人?”“是啊,我可還親眼看見過幾個!要不是我出了宮總是一身平民布衣打扮不太容易被認出來,他們恐怕看見我親自去了那集會之地就會撒腿就逃吧!”
於靳歎氣,“咳,本以為前朝留下的些許舊臣應該是安分人了,沒想到啊!”聽了於靳的話,向隆似是想到了什麼,“別說,我原本也這麼想——或說,我現在也是這麼想的!”向隆抬起頭,用些許疑惑而又詫異的語態說著,“人這種東西,最是禁不起考驗的了。也或許是這幾個在建國之後才做出賣國之舉的官員……被人威逼利誘,也無不可能啊!”
馬祺搖起了頭,“即便如此,也罪不可恕!遇到有人威逼利誘,應該先向朝廷稟報,查出幕後主使才對嘛!怎麼能輕而易舉就著了道呢?”聽這馬祺的話也的確是在理,隻是,眾人心中依舊難以平靜,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卻又找不出任何端倪。
大家各自暢所欲言猜測著種種可能性,向隆取了桌上的杯子喝茶,那於靳則想站起身來幫眾人添水。
“嗖”的一聲——於靳那半蹲著的姿勢有些怪異,竟然不再站直了身子,而正拿著茶壺的手卻漸漸鬆開了,“砰”的一聲破碎之聲後,茶壺掉在了地上,於靳也順勢倒地。被眼前情形驚著的馬祺已經愣地一動也動不了,胡誌臻 則趕緊越過馬祺的位置,跑到那於靳處一看,大呼:“皇上小心,這裏有刺客!”
向隆自是機警,在於靳站起身的同時就發現了他神色怪異,趕緊眺望觀察那於靳背後的一切景物,似是有些許影子閃動,向隆喚侍衛們趕緊追捕。他蹲下身去,查看於靳的狀況,胡誌臻搖搖頭,緊鎖眉頭,“已經不行了,這支暗針上有毒,見血封喉啊!”
侍衛的行動也很是迅猛,才過片刻就壓著那刺客前來。抓住這刺客的是左瑾魁,他正好在附近巡視,隻見那刺客身著一襲宮中侍衛的衣裳,但是神色慌張。若是此人鎮定自若地混在侍衛中自然是可以蒙混過關的,好在,他經驗不足,還是左瑾魁察覺到了異樣。
左瑾魁親自搜身,從他身上取出了毒針與毒藥。證據確鑿,此人自是供認不諱。隻是,就在左瑾魁想詢問他是否被人唆使,向隆卻製止了那刺客的回答。
“且慢!左將軍,不急著問這個。先把他的嘴堵上,雙手也得離開些距離捆綁,仔細再搜身一回,確定他不會有自盡的可能後,再做詢問!”
被向隆這麼一說,左瑾魁也明白了他的用意,即刻照辦。馬祺唏噓不已,他與於靳在擂台雖是對手也是同盟,在宮中熟悉朝政的這些日子中也是關係融洽,政見一致。卻不曾想到,他竟然會被刺客謀害而死。
抬走了於靳的屍體交予仵作後,向隆也隨著押送刺客的一行人去了方荃處。
因事出突然,方荃也是驚訝不已。向隆見了方荃就招呼道:“許久不見了,你可還忙碌著吧!不巧,又得讓你再忙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