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了普通的衣服,卿玄還給淩芸戴上了一層麵紗。“這樣出門,就不怕有什麼風險了!我們趕快離開這兒吧!”
到了鎮上,找到了一家德和酒樓,三人進了廂房小歇了片刻。“淩芸,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可否與我仔細說說?鄒鎮長可好?你這是要嫁去哪戶人家呀?何時定下的事?”
向隆一口氣問了那麼多問題,卿玄埋怨起來,“慢點兒問,人家還沒緩過神來呢!”看著芮卿玄的樣子,像是已經於淩芸很是熟悉的模樣,兩人就如同姐妹一般。而淩芸,倒也並不抗拒,隻是依舊沉默不語。
三人就這麼靜了許久,淩芸才歎了口氣。“向大哥……”她抬起了頭,看著向隆,“我如此稱呼,可否?”向隆點頭回道:“當然可以!”淩芸又低下了頭,“鄒鎮長很好,這回也是特意為我物色了一戶好人家,本想可以放心讓我出嫁,也就不用擔心我在鳳鳴閣中會有不適……可是,我們都未曾想到過,好端端的路上,就會遇上那麼一夥兒來曆不明的人來劫了迎親的隊伍……”
“他們似乎劫走了所有的嫁妝箱子,沒想到竟然還把你也給擄走了……咳,還好被卿玄發現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向隆用拳頭敲了下桌子,茶具都隨之一震。
“好在,人沒事……”芮卿玄握著淩芸的手,說道,“現在可是聯係好娘家後,再補辦婚事呀?這迎親的隊伍都散了,什麼都得再重新開始吧!”
淩芸終於露出了些許笑意,看著芮卿玄,問道:“聽向大哥稱呼你為卿玄?”“嗯……我姓芮,芮卿玄。”“芮姑娘今年貴庚?”“十九了。”“那你可得叫我姐姐!”淩芸似是緩過了神來,不再一臉愁容,倒是與芮卿玄熱情攀談了起來,“妹妹這是與向大哥去往都城嗎?”
“是啊,我想請向大哥幫忙,找些教書先生,給村子裏的孩子去教書呢!”
見芮卿玄一臉認真的模樣,淩芸心想,難得向隆看著此女的眼神如此不同,這卿玄氣質尚佳,清新脫俗,與自己是完全不同類的女子。畢竟久在清吟小班中,淩芸早已是一身風塵氣,即便是有著驚世之貌,或許也難讓天下男子盡垂憐。在淩芸心裏,向隆就是那個少有的不會垂憐於自己的男人。
她看了看卿玄,又看了看向隆,笑著問道:“向大哥就隻是幫著妹妹找教書先生?我看不像……”
“有哪兒不像?”向隆好奇,不明白淩芸在想些什麼。誰知,淩芸不回答,隻是站起身來說道,“我去找人送信去鳳鳴鎮吧,恐怕他們還並不知道我現在安好著吧!”
“不用了,先去官府吧!他們應該已經通知了鄒大珅,我們這會兒就一同前去,如何?”向隆如此說道,淩芸也是覺著沒有異議,於是三人便離開了酒樓,到了衙門。
一套流程過後,總算是見到了氣喘噓噓的鄒大珅。他一路騎著馬狂奔而來,緊張得不得了。見到淩芸無礙,才鬆了口氣。隻是讓他意外的是,竟然看見了向隆也在此。隻是,芮卿玄在一旁,看著鄒大珅的神情,覺得很是怪異,似是此人與淩芸都瞞著些什麼事情的樣子,與向隆交談之時雖然客氣有禮,但卻經常閃爍其詞,眼神飄忽不定。
到了夜裏,他們依舊住在了德和酒樓中。見鄒大珅找淩芸相商重辦婚宴之事,二人也就不做打擾。芮卿玄道:“給你再把個脈瞅瞅,看看你可還需要施針。”
向隆伸出手,讓卿玄把完雙手後,問道:“怎樣?”卿玄先是故作不佳的樣子,想嚇唬嚇唬向隆,誰知,這回向隆不上當了:“明說,是不是又想糊弄我說得紮七日針?”
卿玄捂著嘴“噗嗤”而笑,“算了,這回就不跟你鬧著玩兒了!你恢複地很好,血氣也鞏固地很不錯,隻要以後別在讓自己太過於操勞就是了……對了,話說我見那淩芸姐姐與鄒鎮長的模樣很是奇怪——他們可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呢?隻是,我看你們應該也算是知交好友吧!”
向隆看著一旁想了會兒,“應該不會吧!或許……應該無礙!”向隆認為或許是因為顧及到自己的身份那二人才會有異樣神色讓卿玄誤解了,“你就別多想了,莫說淩芸,那鄒鎮長也是個出了名的善人,他們與我確實知交,所以便不會有什麼壞事可隱瞞吧!”
卿玄微微點頭,“那就好,希望這淩芸姐姐的婚事能夠順利操辦才好!”“可不,我們也得去蹭杯喜酒喝喝才是呀!我這輩子倒還沒參加過喜宴呢!”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卿玄覺得很是好奇:“你沒參加過喜宴?我不信!”“還真沒見過喜宴是什麼陣勢!這回我可得開開眼,我去和鄒鎮長說說去……”說罷,就去了鄒大珅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