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馮府張燈結彩,便是這位姓馮的商人家的長子迎娶進了淩芸。此人家大業大,鄒大珅對向隆說也是見此人待淩芸誠心才會願意讓淩芸出嫁。鄒大珅滿臉不舍,這也是必然,向隆知道,在鄒大珅眼裏,淩芸就像是自己的親妹妹甚至跟能說是親閨女。
淩芸頂著蓋頭,沒人能看見她的神情。而作為年齡相仿的女子,芮卿玄卻覺得,淩芸此番出嫁,似是心有不甘。隻是,這成親之事豈容的外人幹涉,她並不了解眼前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她跟著向隆與鄒大珅一起作為淩芸的娘家人一同入席,向隆看起來很是高興,真像是生平第一次看見喜宴的樣子似的,四處張望到處詢問的樣子活脫脫的像個十多歲的大孩子。
芮卿玄一直觀察著鄒大珅,她總感覺的鄒大珅似是心神不寧,雖然滿臉堆著笑意,眉間卻從無舒展。她拉了拉向隆的袖子,耳語道:“你可有仔細看過鄒鎮長的模樣?雖說對著客人嘴笑著,但眉頭深鎖,從未舒展呢!”
“哎,他把淩芸當做自家親女兒般看待,嫁人不舍是自然的吧!”聽向隆如此言說,卿玄則更不能多言語什麼了。
酒足飯飽後,向隆帶著些許醉意,坐在一旁小歇片刻。客人們都逐漸散去了,鄒大珅還在,隻見他來回踱步,似乎很是擔心淩芸在洞房裏的情況。
芮卿玄上前問了起來:“鄒鎮長,可是擔心淩芸姐姐呢?”鄒大珅沒有隱瞞自己的情緒,“是啊……淩芸這丫頭,一直都有些害怕與男人親近,如今這都得成親了,就怕她會得罪了馮大少爺……”
“若是二人本就情投意合,那成親了應該不會有什麼抵觸吧……莫非……”卿玄想引鄒大珅說出些什麼,而那鄒大珅一心想著淩芸的狀況,並沒有察覺卿玄的話外之音,而是直截了當地說著自己的想法:“人家馮少爺自然是喜歡她的,就擔心她會不從,哎!”
想來,向隆總是說,鄒大珅如何看重淩芸,如何慎重地選了這門親,可在芮卿玄看來,眼前的事情並不是如此狀況。她把向隆涼在一旁,自己偷偷往洞房的方向走去。好在,一路上沒什麼人擋著路,當她找到了亮著燈的屋子,仔細聽著裏麵的話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
“啪”地一聲,那裏麵的男人怒吼著:“要不是看在你有這幾分姿色,老子哪兒會娶你?你能給我多少錢?還不如直接在鳳鳴閣上了你實惠!”說罷,便是撕扯著衣服的聲音,淩芸哭喊著求救,卻根本無用。卿玄在門口幹著急,不知道此刻自己該如何是好。卻又聽見了那男人似是發怒了:“還亂動!”連續幾聲“啪”“啪”的耳光聲,淩芸似是被打得很重。突然,就聽見了瓷器碰撞的聲音,“你還想逃!給我回來!”看著影子,兩人似是在扭打,卿玄實在忍不住了,破門而入,卻見那男人竟然用挑蓋頭的稱刺向了淩芸!
“住手!”卿玄大喊一聲,那男人被一驚,嚇得鬆了手,再一看淩芸,身上已經流起了血來,則嚇得慌不擇路,卿玄趕緊上前查看淩芸的傷勢,那男人卻趁此機會逃了出去。
卿玄顧不得太多,衝著門外大喊:“殺人啦!新郎官殺人了!快把他抓住!向大哥!”
也不知向隆能不能聽見,卿玄趕緊將淩芸扶到床上平躺,尋找可用的物件為她緊急處理傷口。
鄒大珅先趕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形,衝到床邊看著淩芸,嚇得臉色慘白。
“淩芸,她怎麼樣了?”“還好,血暫時止住了,隻是這稱被刺進了身體,似是傷著了髒器,哎……不知這裏是否有急用藥物可用啊!鄒鎮長可熟悉這個地方?”
“我去找!我馬上回來!”鄒大珅飛奔出去尋找救急的用藥,向隆也終於趕了過來,一看淩芸竟然被傷的如此嚴重,蹲下身來輕聲詢問:“怎樣?”
卿玄滿頭大汗,皺著眉頭說道:“看她的脈相,現在是被傷著了膽囊……若不及時處理,恐怕有性命之憂!隻是,我對處理傷勢實在不精通,向大哥是武將,可有方法?”
向隆邊起身準備離開邊說道:“先前官府之人應該能找到治療此傷的大夫,那姓馮的已經被抓了,我這就去官府讓他們把大夫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