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華濛猛地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他再次伸出自己的左手掐算了起來,接著,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他吞咽著唾沫,心裏祈禱著自己此卜是無效的錯誤的……
隻是,華濛的六壬,奇門與太乙三式都學得無比精通,出差錯的幾率微乎甚微。他敲開了向隆的房門。向隆見華濛臉色極其難看,便請他到房裏坐下。隻聽華濛用顫抖的聲音說著:“空亡……空亡啊!此乃是大凶之兆!皇上,華濛雖然對天祈禱此卜無效,但是……果然還是心中不得安寧!還是趕緊去找那姓魏的將軍商議一下如何加固邊境防守吧!”
隻是,不等華濛把話說完,李昌清就帶著那魏虎涵衝了上來。他們一進向隆的房門,就“噗通”跪倒在地,隻聽那魏虎涵哭喪著說道:“皇上!就在今日寅時,臨城巴府的城門前就出現了菲羅國的軍隊,現在正在交戰呢!”
“什麼?就是這圖林旁邊的巴府城?他們竟然這麼快就開始攻打了?”向隆大驚而呼,“竟然如此迅速就開始了攻城,這圖林恐怕也難免戰火之災!官府可有通告百姓?”
“有!已經開始做了防範,隨時可能讓圖林城中所有人撤離,隻是……那巴府或許……”魏虎涵不敢再說下去。
向隆緊攥著拳頭,沒有做聲。他披了外衣,掛上了佩劍,就轉身離去,打算親自前往正在戰亂中受到無限威脅的巴府。此刻,嶽嘯陽卻擋在了他的麵前。
他高大魁梧的身軀把整個過道都給堵住了,向隆根本無法繞開他前行。隻聽那嶽嘯陽輕聲說道:“剛才的話我聽見了……你若真是皇帝,那我現在就決不能讓路了。”
“這是為何?”
“因為,你若出現意外,幸國必然會失守!”嶽嘯陽瞪著如火如炬的雙眼,更似是有些許含淚,他對向隆說道:“現在最緊要之事,就是集結軍隊鼓舞軍心,並且發動全國義士也一同參與抗敵。我就擔心,萬一邊防太弱守不住他們的攻擊,至少城內還能有人可以阻擋一下,而不至於讓他們長驅直入!”
向隆聽了嶽嘯陽的話,心痛不已,“我怎能讓義士們如此輕易就獻出了性命!參軍之人是早已做好了必死的準備,赴死乃是家常便飯。但是,我也不想讓將士們也就如此喪命!你且讓開路,我必須到前線一觀,打仗之事我還是頗有經驗的,不會有事!嶽大哥,我且叫你一聲大哥,讓路吧!”
誰知,那嶽嘯陽脾氣硬得很。他直接跪倒在地,仰著頭看著向隆:“我當你是自家親兄弟,我不想眼睜睜看著你這樣去送死!若是有朝廷將軍與你一同帶著軍隊前往前線,我定然不會阻擋!隻是,你若單槍匹馬,我嶽嘯陽就是死也要攔著你!你可知道那菲羅人的狡猾,他們的線報與殺手可能早就潛伏在了這四周圍,隨時都會要了可疑之人的性命!你那日也說了,一人難戰三匹狼。若是三十匹狼一同前來,你如何是好?”
那嶽嘯陽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說著,臉漲得血紅。向隆看著他的神情,聽著他的話,無奈隻能退了回去。
見向隆心焦如焚又無法隨意行動,華濛開始動起了腦筋。忽然,他似是靈光乍現,問李昌清哪裏有爆竹。李昌清從倉庫裏取出了爆竹交給他,隻聽華濛吩咐了起來:“你可否發動身邊所有能夠聯係得到的人,按照我數的拍子,把鞭炮拆開了,逐個放!每隔開三裏地就安排一個人放炮,隻要有人來找放炮的人問到哪裏集合,就告訴他們,來圖林德和酒樓找我,放炮的人越多越好,能拉開的範圍越廣越好!速去!”
李昌清想,這必然是華濛與自己的朋友聯絡的特殊方式。於是趕緊就派出了所有人手前去放炮。才沒過半個時辰,竟然已經來了十餘人來找華濛。
華濛將這群人集結了起來,並簡單概括地講解了現下局勢。就在大家都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讓向隆意想不到的一群人出現了。
“老弟!我王元天來啦!”見王元天到來,向隆欣喜不已,接著就看見了袁峰子與劉靈子,還有幾個義軍中身手不凡的將士。
“王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都城裏收到了李老板的加急信,我們想都沒想就趕了過來!話說,巴府的事情你們可聽說了?那宋辰天已經去助陣了!錢太尉親自下的令讓他即刻去滅了敵軍的威風。隻是,此次菲羅進攻巴府,帶的人手太多了,足足五十萬啊!”聽王元天如此一說,向隆思量了起來:“原本我所看到的是說此處沿線數個城池的駐兵加起來有五十萬,而出行之前特意要求在此附近增加三十萬駐軍——那三十萬人可去了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