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軒轅宸的是一個叫錦堂的小太監,如今他是負責在軒轅宸身邊近身伺候的,但軒轅宸一般都不用人隨時跟著,所以隻在上朝時才會讓錦堂隨行。
而出宮找他,當然隻有錦堂這樣的近身宮人可以做。
不過他絕不會一個人來,身邊怎麼也會跟著兩到四個護衛,以免發生不測。
果然,人被青桑帶到了院子裏,除了錦堂,還有四個護衛。
而包括錦堂在內,都是自己人。
軒轅宸命人將趙程和趙宜歡押上,頭上還套了一件外衣,從趙府後門離去。
回到宮中之後,軒轅宸先把那不合身的衣服換了,隨後又吩咐人去各位大臣府上通知,對早朝未到之事表示慚愧。至於具體發生了,當然不會告訴這些外人。
隨後,便是審問趙宜歡了。
從趙程口中想來是問不出真相的,但趙宜歡卻已經主動鬆了口,隻要單獨將她提來審問,就可以輕鬆得知真相。
趙沅湘和軒轅宸就在禦龍宮偏殿裏見了趙宜歡。
趙宜歡剛一被帶進來,就跪地說道:“二姐,你承諾過的,隻要我說了,你就一定會放了我是不是?”
趙沅湘挑眉,道:“當然,我一定既往不咎。”
趙宜歡一定沒有注意到,她從始至終說的都隻是“我”,而沒有包含軒轅宸在內。
聽到趙沅湘這麼說,沒什麼深沉心機的趙宜歡便就輕易地信了,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二姐,我知道的事情也並不完整,父親他瞞著我,我所知曉的,也隻是自己無意間撞見才知道的。”
“說來聽聽。”趙沅湘淡淡說道。
趙宜歡點點頭,沉默了一下,在心裏整理好了思緒,才抬起頭來,看著趙沅湘,說道:“二姐,你的身世,可能並不簡單。”
趙沅湘愣了愣,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從父親那裏得知,你的生母在父親回鄉接奶奶之前曾被人玷汙過。而這件事父親當初並不知情,甚至他也是在前些日子才得知的。也就是說,這些年來,他一直被蒙在鼓裏,而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
趙宜歡的神情看起來十分認真,她繼續說道:“就是上個月,我去祥瑞院找他,卻發現他不在,我便想先進去等他,誰知道我就在他房中發現了一封信。那信上說,二姐你,是你的生母當時被人玷汙後所懷。”
她抬起頭望著趙沅湘,問道:“你知道那信是誰寫給父親的嗎?”
趙沅湘有些反應不過來,軒轅宸便問了一句:“是誰?”
“宇文大國師,是宇文大國師。”趙宜歡重複了兩遍,極為強調這一點,“我不信會有人這麼好心地來提醒父親這件事,更何況,就算是確有其事,那宇文大國師遠在京城,又怎麼能輕易地知道呢?”
這是一個淺顯得連趙宜歡都看得出來的事情。
“我當時便覺得,一定是宇文大國師為了挑撥離間,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等父親回房後,我便將拿著那封信向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