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沅湘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瞪眼道:“你總是這樣嚇我!”
軒轅宸一臉冤枉:“我隻是不想你一直費神,現在都這麼晚了,該休息了……”
“那還是我錯怪你了?”趙沅湘將手指伸到他的耳朵邊上。
軒轅宸連忙笑著討饒:“沒有沒有,我家娘子說什麼都是對的!”
趙沅湘笑出來,道:“別貧嘴了,放我下來,該睡覺了。”
軒轅宸垂下頭來,湊到她耳邊輕輕道:“睡覺之前,我們先做點別的……”
他的呼吸輕輕打在她的耳邊,酥酥癢癢的。
趙沅湘偏開頭,低罵道:“流氓!”
軒轅宸哈哈大笑,抱著她走向床邊,口中說道:“你是不知道,都有人催著咱們生孩子了!”
“誰催的?恐怕催的不是咱們,是你吧?”趙沅湘由著他把自己放在床上,看著他替她脫下靴子與羅襪又去放下床帳。
軒轅宸放好了床帳,反身壓在她身上,低聲道:“催我就是催咱們,沒什麼不同的,不是麼?”
他的語氣太認真,讓趙沅湘原本想調笑兩句的想法都徹底消散了。
他近在眼前的完美容顏如有萬丈光芒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趙沅湘看著他,抬起手摟住他的脖子,微微仰頭,主動親了上去。
軒轅宸一怔,眼底裏透出愉悅的笑。
次日,關於青桑的耳墜遺落在白漣出事之處的傳言越傳越廣,幾乎人盡皆知。
白漣的屍體被送回了白府,因為白漣是白太傅老來之女,所以從小溺愛萬分,如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白太傅幾乎哭得死去活來。
早朝白太傅並未參加,稱病未至。而在早朝散後不久,軒轅宸正與趙沅湘一同下棋之時,白太傅卻又在宮外求見軒轅宸了。
軒轅宸讓白太傅去了禦書房見麵,趙沅湘知道,軒轅宸這是不想讓她聽到白太傅說的某些話。
禦書房內,白太傅老淚縱橫,一見到軒轅宸就顫抖著跪下去行了大禮。
軒轅宸叫他免禮,他卻沒有站起來,反而先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顫聲說道:“皇上,您一定要替小女做主啊!老臣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如今卻……說沒就沒了啊……”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白太傅哭起來倒有一種得心應手的感覺。
軒轅宸頭疼地坐在書桌後麵,伸手按了按眉心,無奈道:“白愛卿先起來慢慢說。”
嶽麓上前扶了一下,白太傅才慢慢地站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皇上,小女一向溫婉有禮,入宮時日尚淺,絕不會得罪了什麼人,可現在卻枉死宮中,老臣實在是難以接受啊!”
軒轅宸道:“白愛卿喪女之痛朕能體諒,白容華之死尚不能確定是意外落水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皇後正在徹查之中,一旦有了結果,必定第一個通知白愛卿。”
聽到“皇後”兩個字,白太傅一下子激動起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大約又忽然反應過來有些話不能隨便說,他咬了咬嘴唇,把一些話咽了回去,才說道:“皇上,不是老臣不想相信皇後娘娘,隻是……前車之鑒,讓老臣實在不敢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