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宸走後,趙沅湘獨自一人在房中坐了一陣,才開門出去,叫青桑去拿飯菜來。
青桑出去一趟,提著食盒回來時,帶進來了滿身寒氣,卻是一臉的笑,一見到趙沅湘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小姐,現在外麵的下人都在議論三小姐呢,據說那兩位嬤嬤打得三小姐差點暈過去,屁股上滿是血,不知要躺多少天了!哈哈,這可真是太解氣了!”
趙沅湘叫她把飯菜拿出來,才笑道:“你可別跟著起哄,免得人家說我們幸災樂禍。”
青桑笑:“奴婢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小姐放心吧!”
頓了頓,她又壓低聲音道:“小姐,那百合現在可在院子裏呢,要不奴婢找個借口把她給攆出去?”
趙沅湘微微搖頭,說道:“讓她留著,你也別去找麻煩,一切一如既往,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青桑不解,驚訝道:“可她這次竟然替夫人作偽證誣陷小姐,留著她的話,下一次說不定她還會——”
“沒關係。”趙沅湘微笑著,坐下來慢慢地吃起飯來。
三天之後,皇後的請帖送入了丞相府。
老夫人當天便讓人去請了京城中有名的裁縫大師來,替趙沅湘量尺寸,做新衣,以備入宮時穿。
何氏心頭十分不快,一想到自己的女兒還躺在床上承受著連動彈一下都會痛得大叫的痛苦,她就恨不得立刻把趙沅湘給殺了泄憤!
閉月閣內,何氏滿臉心疼地坐在趙嫣然床邊,一邊替趙嫣然的傷口換藥,一邊輕聲道:“嫣然,你先好好養傷,其他的什麼也別再想。”
趙嫣然聽了這話卻是急得猛地一轉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已經扯得傷口一陣劇疼,皺眉痛吟起來。
何氏連忙把她按在床上,連忙道:“別急。”
趙嫣然緩了緩,才麵露哀求地說道:“母親,那賤丫頭把女兒害成了這樣,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女兒不甘心哪!”
何氏握緊她的手,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眼中卻已迸發出濃烈的殺意來:“那丫頭不簡單,之前是我小瞧她了,還想留著她的一條命,將來好為你鋪路——如今看來,這個賤種,倒是真留不得了。”
趙嫣然眸中一亮,欣喜道:“母親的意思是,要殺了那賤丫頭?!”
何氏冷冷一笑:“這可是她要自尋死路。”
“母親要怎麼做?”趙嫣然雙眼充滿了興奮與期待。
何氏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這件事你不必管,以後也別再參與進來。這畢竟是要人性命,為娘不能讓你的手沾上鮮血,你可明白?”
趙嫣然有些不情願地蹙起好看的眉頭:“母親,女兒不在乎。”
何氏歎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道:“嫣然,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別忘了,你將來是要做皇後的,母儀天下的皇後,又怎能被傳出曾經與一個賤丫頭互鬥過的風言風語呢?”
趙嫣然一愣,繼而明白過來,緩緩點頭。卻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母親,對付那賤丫頭的法子,你可想好了?”
何氏嘴角一勾,深沉的眼底蕩著一抹嗜血的冷芒:“這一次,定能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