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直接去了老夫人的養心居，坐了滿滿一屋子人，說說笑笑的，十分熱鬧。
趙程吩咐人將他帶回來的東西拿了進來，是些江州產的綢緞布料和胭脂水粉一類，還有一些小吃零嘴。
都是帶回來給五位小姐的東西。
按嫡庶之分，趙沅湘和趙嫣然可以先去挑選，挑剩下的才輪到趙悅容等人。
何氏及老夫人以及趙嫣然等人都不知道趙沅湘的具體生辰，她們隻知道趙沅湘是在趙程回老家時李氏懷上的，而趙嫣然卻是趙程從老家回來後何氏懷上的。
所以，她們都以為趙沅湘一定比趙嫣然的年紀大。
此時，老夫人便讓趙沅湘先上前去挑選。
趙嫣然早看中了其中一塊紅色綢緞，眼睛死死盯在上頭，生怕被趙沅湘給挑去了。
趙沅湘對紅色本沒什麼好感，但能讓趙嫣然不痛快的事情，她當然要做。
誰讓趙嫣然對這塊綢緞的喜愛表現得這麼明顯呢？
她故意在綢緞前看了好一陣，最後白皙的手指輕輕一點：“父親，女兒喜歡這塊紅色的。”
趙嫣然臉色立刻就變了變。
趙程點頭道：“你皮膚白，穿這紅色一定好看。”
趙沅湘謝了一聲，青桑便上前去將那塊綢緞抱了過來。
趙嫣然臉色不太好看，卻隻能隱忍著，上前勉強地挑了一塊桃紅色的綢緞，轉身回座位時，目光還忍不住向這邊瞟。
她表現得十分明顯，不止是在場的姑娘們，就連趙程這個大男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他總不能叫趙沅湘把綢緞還回來吧？但看著自己最喜歡的女兒失望，他又於心不忍。
最後，他開口安慰道：“嫣然，你若是喜歡那紅色的，為父再讓人去買一塊回來就是了。”
趙嫣然抿了抿嘴，隻說道：“多謝父親，不過女兒選的這一塊也不錯，就不必麻煩了。”
趙悅容卻是越發地看趙沅湘不順眼了。
她抬手用力撓了撓臉頰，有些煩躁地上前去挑綢緞，一邊看，一邊還在不停地撓臉。
她似乎感覺不到疼似的，越撓越用力。
堂上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剛回府的趙程身上，即使看到她撓臉，也隻以為是尋常發癢而已。
直到，趙悅容將臉上撓出第一道血口子。
趙宜歡是第一個發現的，她驚呼了一聲，大喊道：“四姐這是怎麼了！”
就在她喊的時候，趙悅容的臉上又多了兩條血口子。
偏偏她卻像是沒感覺，不耐煩地說道：“我能怎麼了？不就是在挑綢緞麼！”
因為滿臉發癢，她的情緒也變得焦躁起來。
其他人此刻卻都看得真真切切，隻是一時之間，還未反應過來。
趙沅湘沉聲大喊：“李嬤嬤，黃嬤嬤，你們快將四小姐的手抓住！”
她這一喊，趙程就反應過來了，連忙道：“快去抓住四小姐！再去個人立刻請張大夫來！”
其他人跟著回過神來，黃嬤嬤和李嬤嬤對視一眼，上前去一人抓住了趙悅容的一隻手。
趙悅容直到此時方才發覺手指尖濕漉漉的，定睛一看，看到鮮紅的血，立刻慌了：“我的臉！我的臉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