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前麵大多數人都在忙著救火,他也依然像是個木頭人似得死守在主殿門口。
莫離憂趴在牆角邊,縮著身子在那裏看著主殿門口方向,她剛才前前後後的去看過了,除了正門,沒有其他入口,所以她隻能守在前麵。
這時候,無風起寒冷,穿著黑色提花綃錦袍的男子鳳眸猛地看向主殿裏,他抬起大長腿,伸腿踹開了門身形飛快的閃進去。
他黑色的鳳眸迸射出殘忍弧度,抽出腰間的軟劍,軟劍攜帶著絲絲寒芒寄了出去,方向是主殿裏那張書桌。
“砰”書桌被寒芒擊碎,而男子身後一道月白色人影飛身而出,眨眼間已到了百米外的牆壁上。
男子腳尖輕點,整個人輕飄飄的飛身到了空中,下一秒他的身形穩穩的落到了牆角邊,軟劍襲往那道月白色身影。
“膽子夠肥的啊,夜王府都敢隨隨便便亂闖?吃了熊心豹子膽?”男子鳳眸露出鄙夷神色,仿佛對麵的人定會死在他手上,摩拳擦掌的臉上盡是陰沉。
對麵月白色身影的人整張臉都被黑布包裹著,隻露出一雙眼眸,似寒冰。他挑釁般對著男子做了個手勢壓低嗓音道:“追的上再說吧。”
身形微動,突然一陣陣殘影殘留在原地,眨眼的功夫,那道月白色身影竟是竄出去百裏之外。
男子縱身飛起,繼續追擊著前麵那道月白色身影,這一刻,他忘記了夜王交代過,讓他時刻守衛在主殿的話語。
緊閉大門的主殿裏,莫離憂正在裏麵到處搜尋著,嘴裏不停地在念叨著些什麼:“到底在哪裏呢?解藥解藥。”
離王府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夜王莫夜玉神色隱晦不明的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來人”她大喝一聲,神情帶著怒氣,即將就要爆發而出。
一身粉紅色衣裙的純兒,急急忙忙跑到莫夜玉身邊,低下頭福身道:“夜王殿下!”
“你們家王爺,不會是故意放本王鴿子吧?這麼久都不出現,本王自己去找她。”莫夜玉揮了揮衣袖,滿臉的不爽。
純兒往前幾步,伸出手攔住莫夜玉前進的步伐道:“夜王殿下,我家王爺身體不適,不如殿下還是···。”
莫夜玉目如明珠又似野獸,時不時閃爍著莫名的寒光。直直盯著純兒,抬手狠狠的揮了上去。
啪!嘭!
純兒瘦弱的身子頓時往後倒飛了出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身子撞倒旁邊的椅子後墜落在地。
她甚至連痛呼出聲都不敢,隻是硬生生的把到口的痛呼聲咽了回去,嘴角溢出的血絲順著臉頰流到地上。
雪傾聞聽到聲響,連忙跑了進來,扶起純兒責怪道:“你這奴婢是怎麼當差的?還不快向夜王殿下陪罪?”雪傾不停地給純兒使眼色。
“奴婢···求夜王殿下恕罪,饒奴婢一命。”純兒立馬領會,搖晃著身子撲通一聲跪下磕頭聲聲泣血說道。
莫夜玉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純兒,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竟然被莫離憂那個草包當猴耍似得,眼巴巴的坐在前廳等著她。
她不予理會,隻是直徑的繞過雪傾和純兒身邊,想要進去離王正殿。
“夜王殿下,我家王爺確實是,病的不輕啊。”雪傾毫不畏懼的擋在莫夜玉身前。
夜王府主殿裏,莫離憂手中捏著一隻小瓷瓶,她狡猾的神色掃視了一眼四周。
然後順手拿起旁邊放著的火折子,看著主殿瞬間燃燒起來的大火。
莫離憂心中暗道,莫夜玉,這隻是本姑娘為原主收的一點利息,以後會慢慢收回本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