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九妹生病了,做姐姐的更應該去看看。”莫夜玉冷眸如野獸般凶殘的盯著雪傾,如果這個奴婢敢攔她去路,也不介意弄殘廢。
雪傾轉動著那雙眼眸,她毫不畏懼的張開雙手委婉的說:“夜王殿下,王爺需要靜養。”
莫夜玉眯起眼睛,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自己,難道真的有什麼蹊蹺?那次的傷,莫非真的傷到了莫離憂?
“一個小小的奴婢,也敢阻攔本王?真兒,給我掌嘴。”莫夜玉冷冷的扔下一句話,身形忽得出現在前廳大門口。
她身後那個濃眉女子,一臉的凶相,穿著棗紅色滾邊月季花卉妝花緞交領小通袖襖。
頭上梳著天鸞簪,腰上係著一隻銀絲線繡蓮花荷包。
她抬起手掃到雪傾臉龐上,就在巴掌即將要揮舞到雪傾臉龐上時,真兒臉上露出厲色,她心裏暗暗想著,哼,賤婢。
雪傾身形微微一閃,側身躲了過去,她看著真兒低低的吼道:“你敢!這裏可是離王府,還由不得夜王府來撒野。”
“是嗎?一個奴婢而已,本王還教訓不得了?”莫夜玉仿佛耐心已經被耗盡,她抬起腳來狠狠的踹了過去。
雪傾能閃開躲避真兒的動作,但是卻不能躲開莫夜玉,因為她是主子,自己不過是個奴婢罷了。所以雪傾站在原地站著不躲不閃,看著莫夜玉抬起的腳,帶著絲絲光芒。
知道這一腳踢過來,可能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吧,雪傾不害怕這些,隻是她心痛的是,夜王明明就是個表裏不一的人,自己受些委屈又怕什麼。
可惡的是,每每都教唆著自家王爺,讓她去出醜,讓她成為虞靈國的笑柄,甚至是在無聲無息中要殺害王爺,可惜的是,王爺都不懂。
“住手!”前廳門口傳來一聲冷喝,氣勢十足,驚得莫夜玉不自覺的就停下了踹往雪傾的腳步。
莫離憂身影出現在三人麵前,她已經先回到自己寢室,換回了平時穿的衣服。
隻見她秀眉鳳目、眉心一點朱砂宛如花朵。美而不妖,病態略顯蒼白的臉色竟有種出塵脫俗氣質。
一頭墨黑色柔順長發隨意披散。
“哎呀呀,這是誰惹得我們的大皇姐生這麼大的氣?”
看到氣色如常的莫離憂,莫夜玉心裏憋著一肚子火,難道今天是離王府的人合夥戲耍自己?
莫夜玉往前走進一步,在莫離憂身前停住,臉上堆滿了笑容關心的問道:“不過兩個賤婢不懂事,聽說九妹你生病了,大皇姐可擔心了。”
莫離憂心底忍住想要吐出去的感覺,她臉上微微地露出甜絲絲的笑,仿佛對於莫夜玉十分歡喜。
她轉而有些難過的訴說:“大皇姐對我真是關心,唉,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總是覺得身體懶怠,軟綿綿,神色倦怠提不起精神來。”
“別站著了,大皇姐快坐下。”仿佛才想起來似得,有些歉意的道。
莫夜玉看著唯唯諾諾的莫離憂,心中又覺得不大可能剛才會是故意作弄自己,但是她既然沒事,為什麼府裏人又說她病得很嚴重,甚至不能出來。
“不了,皇姐過來是告訴九妹一件事情,兩天後的狩獵場,九妹可要到啊。”
莫夜玉目如明珠又似野獸,時不時閃爍著莫名的寒光。說這句話時,她眼眸仿佛都快壓抑不住心裏的激動,那一閃而過的毒辣,沒有瞞過莫離憂。
莫離憂臉上卻是仿佛很是歡喜的拉著莫夜玉道歡喜的就差沒蹦起來:“狩獵?哇塞,好啊好玩耶,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