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怒氣都寫在臉上,他邪虞的低頭親我一口,我大罵:“你這小人!”
他伸出手我以為他又要不正經,狠狠瞪他一眼,他回著鄙視我,然後緩緩把手放在我的頭上,摘下兩根發黃的稻草棍兒……
空氣凝滯,兩個人瞪著眼睛誰也不放鬆,我滿胸的怒氣最終還是不禁噗嗤笑了出來,實在有點滑稽……
“小人,你就這麼想我愛你嗎?”
他懶洋洋起身道:“是啊,否則還有什麼辦法讓你說你愛我呢?”
我爬起身終於憋不住爆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他有些不解,普掃普掃身上的雜草,見我還大笑不止竟然尷尬起來,沉聲道:“笑什麼。”
見他的臉色暗下來我憋住笑,一本正經的走過去,伸手優雅的摘掉他頭上的茅草,拍拍手說:“沒什麼,好了。”
對視之後兩個人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仿佛回到了剛剛認識陳軒炎時候那樣輕鬆,我們好久沒有這麼開懷大笑了,仿佛回到了小山穀,仿佛坐在小溪旁,仿佛天上依舊布滿璀璨的星星,樹林中時不時傳來沙沙聲,我還坐在牆頭鄙視他,然後依稀看到了漫天五顏六色的煙火。
我遊神在回憶中,陳軒炎抱我上馬,共騎一馬縱情在這秋日的原野徜徉,天地都是我們的,我感歎:“大地黃了,遍野是金色的,這是原野的味道,是自由的味道。”……
“你不是說宮裏太悶,今天我陪你,想去哪裏都聽你的。”
“隨意逛逛就好。"我們牽著馬在大街上穿梭,吃小吃,看熱鬧,沒想到半路上碰上了陳莫寒。陳莫寒淡淡向陳軒炎點點頭,目光飄過我,想起那日難看的場麵,我有些尷尬,仍是感激說了句:"謝謝你那日救了我。”
陳莫寒淡笑說:“應該的,奉旨行事。”然後便告辭離開。
我看看陳軒炎,認真說:“謝謝你。”
他摸摸我的頭,我說:“去那邊,去那邊,那邊又有擂台賽了!”
我們擠入人群中,擂台上打的熱火朝天,我跳起來大叫:“好!”
打了勝仗的高手聞聲看到我,眼前一亮,得意洋洋道:“還有誰不服,上台跟我比試!”目光觸及我帶著曖昧,許是我的歡呼聲太高抗,讓他誤解了我的意思,以為我對他崇拜產生好感,但那露骨的眼神叫我不舒服,鄙夷給了他一眼。高手不以為然笑笑,然後擂台又上了人挑戰,紛紛被他撂倒。
高手很沒懸念的得了冠軍,裁判高舉其他的胳膊宣布:“打擂結束,這就是我們最高強的勇士!”
高手傲氣逼人,腑憨台下,在眾人的掌聲中目光如炬般望向我,陳軒炎嘴角微微上揚有些譏諷。高手走下台,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子立刻嫵媚的迎上去:“李公子武功高強,好有男人味啊!”
高手摟了摟她們,便朝我走來調戲道:“姑娘,有興致一起玩玩嗎?”
我嫵媚的捋了捋頭發,嬌媚的說:“玩什麼?”
他雙目充滿驚豔居然一手挑起我的下巴:“真是個嬌滴滴的美人。”
我拍掉他的手收起笑臉:“可惜,本姑娘看你不順眼,沒興致跟你玩。”
陳軒炎一直有趣的盯著我,不動聲色若有所思,我嬌滴滴的說:“軒炎,我們去玩吧。"說著牽著陳軒炎走,像一個炫耀的小女人,陳軒炎興致不錯低聲靠近我說:"以後就這麼叫。”
“好啊。”
“想走,沒那麼容易。"高手縱身一躍站到我們麵前,跋扈囂張的打量了一眼陳軒炎,似乎根本沒把他沒放在眼裏:"怎麼,他是你男人?”
我拉住陳軒炎的胳膊妖媚說:“是啊,這是我男人。”
“哦?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當你的男人。”
陳軒炎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迅速出手向陳軒炎襲去,拳腳狠烈,迅猛如風,卻招招落空。
隻見陳軒炎一腳直中他腰腹,生生摔出十米遠。眾人大驚,嘈雜起來。
“這個人如此厲害,打倒了李琦!”
“那男人生得好英俊!”
“他是什麼人?”
“厲害的人。”
李琦大窘,落荒而逃。我和陳軒炎正要走,突然四周迎麵躍出一群黑衣人拔刀亮劍,不約而同向我殺來!圍觀的百姓四處竄逃,我和陳軒炎與黑衣人打了起來,敵人人手眾多,將我們困在其中,招招致命,但目標似乎隻在我一人,是什麼人又要殺我?
這時陳莫寒和他的小廝趕來搏殺,局勢順勢扭轉,黑衣人見形勢不好卻不硬拚縱身離去。
回到宮中我陷入沉思,這些人這麼想弄死我,背後的人是誰呢,是什麼動機,陳軒炎和陳莫寒似乎都明白什麼,對這件事完全不驚訝,而我問起,他們又不說。陳軒炎之後在我的院子,安排了幾名身手好的侍衛,連皇宮都敢闖想殺我的人,必定是有底牌的大人物。我看得出來陳軒炎對那日刺殺的事情,並不想深入追究,卻也沒放鬆警惕,能如此隻有一種原因,那就是牽扯太大,是個連陳軒炎也不敢輕易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