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宇聽完之後氣的“砰”的一聲狠狠的拍著桌子,口中大罵道:“那娘們也太不是人了,竟然用那樣的手段侮辱人,兄弟絕對挺你駿哥,這次來的匆忙,我身上就帶了兩千兩銀票,你先用著,等過段日子你帶著人陪我回去,我的私房錢都放在鐵嶺了。對了,駿哥,那個被欺負的女子是剛才跟你親嘴的那個人嗎”?
聽著馮天宇讚同的聲音陳駿德心裏感到暖暖的,仿佛在寒冬臘月屋裏突然放進來一個火苗旺盛的火盆一樣溫暖人心。可聽到最後一句頓時感覺這旺盛的火苗瞬間被他一泡尿給澆滅了。
陳駿德無語的看著這個讓自己感動又讓自己心痛的兄弟馮天宇,“唉,”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大宇,你能不能忘了這個事,再說了不沒親成嗎?讓你給我攪合了。好了,不提這個事了,我現在才發現,現在這世道是吃人不吐骨頭渣啊,手上沒人什麼都幹不了,錢你出了,可是咱們招來的人該安置在哪裏呢?在這山上肯定不行,目標太大,而且這樣就打草驚蛇了,大宇你家大業大有沒有什麼能安置三百人左右的地方”?
陳駿德趕快停止了與馮天宇的扯淡,這小子正事沒有,扯淡是一絕,自己要是順著他聊,恐怕這幾日都不會安生,於是自己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容我想想啊,”馮天宇想了沒一會突然一拍桌子說道:“我家在李千戶有一處園子,那是當年在李總兵手下的一個參將那買下的,當初那就是他們軍戶操練之地,隻是後來無人用荒涼了,不如咱們就把這些人都安置那,我在鐵嶺還是有幾個心腹的,這樣我寫封書信,你派人去鐵嶺找他,那塊地僻靜難尋,正是暗自操練的好地方啊,哈哈哈。”說完又使勁的猛拍桌子,一副誌得意滿的小人模樣。
陳駿德看著晃晃悠悠快要散了架的桌子,心裏納悶道:這大宇莫不是在家裏憋瘋了吧?怎麼這次見麵這麼活潑呢。唉,可憐我的桌子啊,再換可就是第三套了,看來我這輩子是與桌子相克。
“好,”陳駿德也受到了馮天宇的感染,這幾日沉悶的心情也變得意氣風發起來,“那就定在那了,他們是你我兄弟起家的本錢,最近世道不寧,大宇,我有種預感,這遼東快要變天了,正所謂亂世英雄起四方,有槍便是草頭王。我們得做兩手準備,如果他日我金榜題名,弄得個一官半職,這些人就是咱們護院家丁。要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是你我兄弟日後坐南朝北的基石,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日後打下江山你我兄弟二人共治天下豈不美哉”?
“好,等到了那一天你我兄弟指點江山,雷霆雨露皆在我等一念之間。”馮天宇麵色激動地說道。
“跟兄弟聊天就是痛快,我一會著人上些酒菜,今天你我兄弟二人定要痛飲一番,醉了就同塌而眠。”陳駿德越說越來勁,這一刻把這麼長時間的不快都宣泄幹淨了。
“哈哈哈,”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齊聲大笑,一股豪邁之氣充斥著整個房間,揮之不去,讓人無比的著迷。就在這個名不經傳的房間裏,兩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誰也沒有想到,他日史書工筆,他們兄弟二人會留下那樣一件件,一幕幕讓人難以置信的傳奇故事來。
就在這一刻曆史的車輪滾滾而來,在這兄弟二人衝天的豪氣影響下,微微的偏離了原有的軌道,也是在這一刻起,日後橫掃天下的殺虜軍正式的在曆史的舞台上閃現了一下模糊不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