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聖旨送到如意候府。
鹿緹瑩接完聖旨,心裏暗暗失落,衛偈是想趕自己回去了吧。宮中的事她自然也聽說了,鹿荷瑩一聽到後立即憤憤地來跟她說了。
當著她的麵鹿緹瑩並沒有表現得很在意,可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躺在床上,還是不禁想到這件事,心裏十分不舒服。
衛偈口口聲聲說隻愛自己,可一轉眼還不是又寵幸年輕貌美的女子去了。暗罵自己也是色迷心竅,竟然還真愛上了他,真以為他跟其他帝王不一樣。實在是幼稚得好笑。
可一想到與他一起走過的點點滴滴,心裏還是說不出的失落。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
朝中,衛偈將兩州給鹿州管轄的事這次出奇地沒有被反對。因為關太傅也同皇太後一樣以為,衛偈這麼做的原因是想給鹿緹瑩一些補償後趕她回鹿州去。
隻有鹿緹瑩離開京城,隻要衛偈不再被她所迷惑,以後有的是辦法收拾她。所以這一次關太傅和皇太後都沒有說什麼。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為衛偈已經被那三名美人迷得神魂顛倒時,這天,萬壽殿突然傳來一個消息,衛偈病了。
一大早,皇太後就匆匆趕到萬壽殿,探望兒子的病情。
屋中,衛偈躺在床上,三名宮中最好的禦醫在床邊小聲討論著病情。
皇太後一進門就焦急地問:“皇上怎麼了,患了什麼病?有多嚴重?“
太醫趕緊給她跪下行禮。
“起來吧。皇上的病情如何,這好端端地怎麼突然就病倒了,嚴太醫你說。”皇太後指著中間一名年邁的太醫說。
“這……”嚴太醫欲言又止。
“說啊,支支吾吾地幹什麼,沒看見哀家正焦急嗎。”皇太後怒道。
嚴太醫一拱手:“回太後,皇上其實也不是得了什麼急症,而是,而是……“
“而是什麼你快說啊,真要哀家讓人來拖你出去打一頓嗎!“
“是,太後,皇上沒有患病,隻是染上了花柳病。”嚴太醫尷尬地道。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
床上的衛偈和皇太後一起叫起來。
衛偈從床上直起身子,鬱悶地指著太醫道:“你們再說一遍,朕患了什麼病?這可關係到朕的清譽,若敢有誤診,你們知道這是什麼罪!“
三人趕緊跪下,岑太醫拱手道:“啟稟皇上,微臣三人已經仔細討論過了,確實是花柳病,還請皇上、太後明鑒。“
而此時,皇太後心裏也是不停打鼓,這段時間來,衛偈都在寵幸那三名自己送來的美女,若說是他患了花柳病的話,那肯定也是因為那三名女子染上的。
皇太後眉頭緊蹙,此時才反應過來,因為當時事情緊急,確實也沒來得及詢問和調查那些美人的來曆。
所以,關家那邊因為人托人的尋找,完全很有可能找些身子不潔的女子來。可人是自己送給兒子的啊……
衛偈一臉愁苦地坐在床上自言自語:“朕這段時間來除了跟母後那帶來的三名女子歡好過以外,根本沒碰過其他任何女子,難道說……母後,那三名女子到底是從哪弄來的?“
皇太後尷尬,支吾道:“哀家,哀家也不是特別清楚,人是教坊送來的,哀家看著歌舞技不錯所以就留下了,也不知道……“
衛偈擺手:“不是母後的錯,是兒子色欲熏心,縱欲過度,才遭了這樣的懲罰。三位太醫,朕還有救嗎?”
“回皇上,自然有救。皇上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太嚴重,仔細調理,認真用藥,不日就會好起來的。”嚴太醫趕緊說。
皇太後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衛偈點點頭:“那就好。那接下來就有勞幾位太醫了。“
“皇上言重了,那微臣等就馬上你下去為皇上備藥。“
“去吧。“
三人跟皇帝和皇太後行了禮後,趕緊就跑了。
屋中隻剩下母子倆。
皇太後心裏還是內疚不已,走到兒子床邊認錯道:“皇上,這次的事是母後的錯,是母後考慮不周到,害你受苦了,母後給你賠不是。“
衛偈搖搖頭:“罷了,母後也是一番好意,再說,我是做兒子的,豈有讓母後賠禮道歉的說法。母後別再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