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皇太後派人來,說很久沒跟他一起吃過飯了,十分想念,讓他務必到長壽宮一聚。
衛偈揣度著母後這也是主動示好,正巧自己也想提讓鹿緹瑩回宮的事,欣然前往。
傍晚,長壽宮。
衛偈剛一進門就聽見絲竹樂聲,納悶地走進廳中,居然看到有人在翩翩起舞。
舞者身姿曼妙,舞技純熟,頗有些驚豔。
“皇上駕到——”小跳子還是喊道。
跳舞的人一聽頓時嚇了一跳,慌忙停下,結果腳下一扭,“哎呀”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皇太後立即怒道:“大膽,在皇上麵前怎麼如此莽撞沒有規矩,還不趕緊請皇上恕罪。“
女子趕緊跪下道:“民女無禮驚擾了聖駕,還請皇上恕罪。“
發現她一直低著頭,衛偈也有點好奇,不過還是大肚地說:“罷了,你也是無心的。“
“謝皇上!“她趕緊叩了個頭,又說:“皇上對民女如此寬容,民女心裏實在感激不盡,想為皇上獻上一舞助興,不是皇上是否有想看的舞蹈呢?“
沒想到她竟然還會主動這麼說,衛偈愣了一下,在皇太後身邊坐下,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道:“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為皇上獻舞是民女從小習舞的心願,如今終於等到這一日,自然是拚著性命也想為皇上獻上一舞。”她又說道。
衛偈點點頭,餘光看了一下皇太後,笑笑開口道:“難得你有這份心,那朕今晚還真是非看不可了,那舞一曲你最拿手的吧。“
“是,皇上。”她行一禮,立即水袖一擺,在廳中跳了起來。
而此時也終於抬起了頭笑盈盈地看著衛偈,容貌姣好可人。
衛偈看了片刻才轉頭看向皇太後問:“母後今日怎的有如此雅興讓人來跳舞助興呢?“
皇太後一臉笑容道:“今日讓人來跳舞助興,一來是驅散一下後宮這段日子來的陰翳,二來嘛,哀家年輕的時候不是也經常為你父皇舞蹈嗎,雖然如今老了,可是再看看她們也能找找當年的影子啊。“
衛偈點點頭:“母後是該讓這長壽宮熱鬧一些了,不要成天隻記著為兒子燒香拜佛,母後還年輕,正是該多享樂的時候。“
“唉,還是我兒孝順啊。”皇太後感歎道。
“哦,對了母後,還有一件事……“
“皇上,那今晚我們母子倆就盡情觀看舞蹈,其他的煩心事都擱一邊吧。”故意打斷兒子的話說。
衛偈確實是想提讓鹿緹瑩回宮的事,被她這麼一說,也不好提了,隻有點頭應下。
而此女跳完後,又來了一名美豔的女子表演雜耍,一方紅色帕子在她手中隨意轉動,仿佛能聽懂人話似的。
衛偈看得有趣,視線全被吸引了過去。
此女表演完後,又來了一名美貌的女子,歌喉一展,屋中好似忽然飛來一隻黃鶯鳥。歌聲宛轉悠揚,猶似天籟。
“母後從哪裏找來這麼多才貌雙全的女子?”衛偈也忍不住問道。
看兒子終於被吸引了,皇太後暗暗欣慰,笑道:“有嗎,哀家看著都很一般啊,若是皇上覺得好的話,不妨挑幾個放在身邊,累乏時也能解解悶助助興。“
衛偈一怔,有點驚訝地看向她。
皇太後立即指著剛才獻舞的女子道:“她如何?母後覺著比母後當年跳得還好了。”
被指的女子立即一臉嬌羞,又十分渴望地偷偷瞧衛偈,小模樣的確十分動人。
衛偈笑笑:“好啊,既然母後如此為兒子著想,兒子再拒絕的話豈不是辜負了母後的一番心意。”
“皇上明白哀家的苦心就好。“皇太後笑著道,朝那女子一招手,示意她立即來伺候衛偈。
女子心領神會,立即起身走到衛偈身邊跪下,恭敬地為他斟酒。
斟滿酒杯,又小心翼翼地端起道:“皇上請。”
衛偈看著她那蔥白似的手指,多流連了一眼才接過酒杯。
接下來八名女子依次出場,皇太後也假裝為兒子著想地問他這個如何那個如何,看得上的盡管帶走。
結果衛偈又點了兩名。一名是長得有點異域風情,能表演劍舞的女子;一名是妖豔魅惑,猶如狐狸精轉世似的女子。
沒想到八個就被選中了三個,皇太後心裏也十分滿意。沒錯,這些女子就是關家送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