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門又匆匆往府中走,顧正已都有點迫不及待地要幫衛偈勸鹿緹瑩了。唉,都整整七日沒回去了,這氣也該消了吧。
衛偈打了鹿緹瑩一巴掌是不對,可敢這麼跟他對著幹的也隻有鹿緹瑩了。
顧府。
顧正已一回來就問姐妹倆在哪裏,卻不想丫鬟說兩人一大早就去了安逸王府,說是去探望安逸王。
“唉,可別讓皇上給知道了。”顧正已無奈地歎道。也隻有等兩人回來。
而另一邊,兩人確實已經到了安逸王府,隻是,卻搞得有些尷尬了。
這幾日照顧衛南楓的人自然是皇太妃秦彩玉,看到兒子終於好了起來,她也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啟稟太妃娘娘,如意候和少傅夫人求見。”丫鬟在門口稟報道。
母子倆一聽,立即都怔了一下。
衛南楓自然是很想見鹿緹瑩。那日他雖幫鹿緹瑩擋了一劍,可殺手來勢洶洶,他也不知道鹿緹瑩後來怎麼樣了。
有沒有受傷?
殺手抓到沒有?
可這些又不好問自己母親,心裏一直暗暗憋著。
這會兒終於聽見她來了,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還好,人應該沒事。
馬山就要下床道:“我去見見她們。”
“快躺下,躺下。”秦彩玉製止兒子,“太醫說了,你失血過多,要好好修養才行。”
“娘,我真的沒事了。再說,都躺這麼些日子了,我也想下床走動走動。”
秦彩玉看著兒子一臉亟不可待的樣子,心越發揪成一團,難道他真是對那鹿州女人有意?
又勸道:“楓兒,你想下床走動娘不反對,可你不能去見外麵兩個女人。“
“為何?兒子跟她們隻是普通朋友,而且人家上門來探望兒子,兒子也沒有拒而不見的道理啊。”衛南楓不解地道。
秦彩玉語重心長地又道:“楓兒,你聽娘說,她們倆身份特殊,一個是皇上的女人,一個是少傅夫人,先不說男女有別,你去見她們本來就不合適。再則,你這次給那侯爺擋劍,怕是已經惹得皇上不高興了。聽娘的,你別去,娘去跟她們說說就好。”
“娘……”
“聽話,躺著別起來。娘馬上就回來。”秦彩玉說著匆匆朝門走去。
出去後還隨手把房門鎖上了,以防兒子執意出來。又吩咐丫鬟在門口守著,無論衛南楓說什麼都不能給他開門。這才去了客廳。
客廳中,鹿緹瑩和鹿荷瑩帶著兩個丫鬟等著,丫鬟還抱著禮物。
“太妃娘娘到——”府中小廝忽然喊道。
在椅子上小聲聊天的鹿緹瑩和鹿荷瑩也是趕緊起身,簡單對她施了個禮。
“我們王府比不得皇宮,二位不必拘禮,都坐下說吧。”秦彩玉道,走到椅子前坐下。
兩人也隨即坐下。
鹿荷瑩先開口道:“其實早就想來探望王爺,隻是我家夫君公務繁忙總是抽不開身,拖到今日才想著幹脆還是我們來探望王爺吧。不知王爺身體如何了?”
秦彩玉客套地淡淡笑著:“謝夫人關心,楓兒的身子已經好多了。”
“能下地了嗎?”鹿緹瑩迫不及待地問道。
秦彩玉淡淡地看向她,連一點笑容都收了,冷冷地道:“托侯爺福,躺了這麼些日子,勉強能坐起來了。”
鹿緹瑩還沒意識到她的態度,內疚地道:“王爺都是因為幫我擋了那一劍才受了這麼重的傷,這幾日每每想起來本候實在心裏難安。”看向她,“太妃娘娘可否讓本候見王爺一麵,好當麵道謝。”
“不必了吧。男女有別,侯爺的心意本太妃會幫忙轉達的。”秦彩玉立即拒絕道。
鹿緹瑩還是不放心:“可是,不親眼看王爺一眼,本候實在有點放心不下。”
“侯爺此話就嚴重了吧。一來,剛剛本太妃已經跟二位說了楓兒已康複的消息,候爺卻還一再說不放心,難道是覺得本太妃在說謊嗎?二來,侯爺身份特殊,既未婚嫁,又是皇上身邊的人。若本太妃允你去見楓兒,事情要是被傳出去,別人怎麼看?皇上怎麼想?難道這些候爺都沒想過嗎?還是說,候爺跟我兒有什麼過結,就是要故意給我兒招些禍事?”
這番話讓鹿緹瑩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