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玉繚趕緊從袖口裏拿出一個錦緞把包裹的東西,遞給她道:“爹讓你看看這個,看完後找個機會交給皇太後。”
“交給皇太後?”關玉瑒納悶,接過東西打開,發現是一本小冊子,好奇地翻開。
看著看著,關玉瑒也是一臉震驚。
因為這本小冊子是關於鹿州先祖鹿懷芝的野史。
野史上說,鹿懷芝當時之所以會去鹿州,並非心甘情願,而是被太祖皇後陷害的。而且鹿懷芝才是真正的皇後。
匆匆看完冊子,關玉瑒也是震驚不已,自言自語地道:“難怪太祖皇後會下那樣的遺詔,原來還有這事。”
想了想點點頭又道:“我明白了。這樣的深仇大恨,那鹿州女人一旦坐上後位,肯定會狠狠報複衛家的。”
忽然笑笑:“好,就讓皇太後來親自對付這鹿州女人吧。”
立即起身道:“我現在就把東西給皇太後送去。此事宜早不宜遲,片刻也耽擱不得。”
她這麼說關玉繚也隻有趕緊站起來道:“那我就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望姐姐。”
關玉瑒笑著點點頭,拿過她的手拍了拍手背道:“回去吧,替姐姐好好孝順爹和娘。若跟妹夫之間有什麼委屈也盡管告訴姐姐,姐姐給你做主。”
關玉繚點頭應下。心裏卻不讚同地道,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還是我們自己解決吧,又何必勞煩姐姐呢。
她走後,關玉瑒也匆匆趕去長壽宮。
長壽宮。
皇太後方怡看了這野史,也是震驚非常。確實是她也沒料到當年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生氣地看向關玉瑒道:“這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如此詆毀皇家聲譽,這可誅九族的罪!”
“太後息怒。”關玉瑒立即跪下道,“這東西也是傳來傳去,不日前才傳到臣妾手裏的。其實臣妾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太後看,因為覺著這東西無憑無據的,不是詆毀太祖皇後的聲譽嗎?可又想著,若是不讓太後知道,萬一讓居心叵測的人鑽了空子,對衛家的江山不利怎麼辦?所以才冒死拿來給太後過目,有考慮不周的地方那個還請太後責罰!“
方怡看了一眼頭叩在地上的她,又看看那冊子,深吸一口氣道:“起來吧,你並沒有錯,哀家又怎會罰你。“
“謝太後。”關玉瑒這才起來。
起來後看方怡沒反應,又挑撥道:“太後,這上麵的事也不知道鹿州那些女人是不是也跟我們一樣知道了。若是她們也知道,臣妾真擔心……”
方怡點點頭:“是啊。”
如果說之前她隻是不想讓鹿緹瑩當皇後而讓兒子日後遭罵名的話,現在,她阻止鹿緹瑩就是為了捍衛整個衛氏江山!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鹿緹瑩當皇後!甚至,不能讓她留在衛偈身邊!
然而,僅僅用了一夜時間,顧正已就擬好了廢後詔書。
翌日一早,進宮將詔書呈給衛偈。
禦書房,衛偈打開詔書,拿起筆沾了點墨,在自己覺得需要修改的地方做圈點批注。
弄好後,又讓小跳子拿給顧正已。
顧正已雙手接過詔書,迅速瀏覽衛偈的批準,心裏對他的英明也是暗暗佩服。
看完後收好道:“微臣會盡快重擬一份的。“
“嗯。”衛偈點點頭,想了想又道:“這廢後詔書倒是算定下來了,可這未來皇後的人選如今還不見人影啊。“
顧正已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鹿緹瑩,頓時也覺得好笑。他明明心裏想要鹿緹瑩回來,可嘴上卻不說,故意在自己麵前拐彎抹角地提。
趕緊附和他道:“是啊,侯爺在微臣府上也住了些日子了,也該回宮了。”
“就怕人家還不稀罕朕這皇宮呢。”衛偈居然道。
顧正已又忙附和道:“這哪能呢,皇宮是這天下間最富麗堂皇的地方,沒有任何地方能比得上。更何況,對於侯爺來說,這裏更是她的家。哪有人會不惦念自己的家和家中親人的。“
這話似乎說到了衛偈心坎上,點點頭:“嗯,既然顧愛卿都這麼說了,那朕就再等等吧。你下去盡快修改詔書吧。“
“是,皇上。”顧正已也立即道,往後退了三步才轉身離開禦書房。
從禦書房出來匆匆朝南宮門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