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裏是一段纏綿的戲,劉惠芬跟著劇情說一些不慍不火的調情的話,看似是有感而發,孫小聖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腔。劉惠芬看了看孫小聖,莞爾一笑,然後就往屋裏走。孫小聖的目光跟著劉惠芬,由於穿著的是緊身的衣服,文胸深深地陷進肉裏,背上的肉就順著文胸背帶突顯出來,褲子也把豐厚的肥臀原形畢露地展現在孫小聖的麵前。孫小聖這才發覺,劉惠芬的正麵和後背都十分的性感,身子裏不覺就嗶嗶地燃燒起一團火。劉惠芬進到房裏,在房門口摸索著,大概是沒找著開關的繩子。劉惠芬懊惱地說,繩子怎麼不見了,小聖,拿打火機過來給打個火看看。孫小聖來到房門前,還沒來得及把打火機打燃,劉惠芬就一把抱住了他。孫小聖正被那團火燒得狂燥,緊緊地擁著劉惠芬就是一陣急風驟雨的吻,然後一把抱起劉惠芬向床裏走去。
孫二栓說得對,這個世上沒有不吃腥的貓,作為人民教師的孫小聖也一樣。此時的孫二栓正蹲坐在自己的房子後麵,靜靜地聽著自己的女人劉惠芬和孫小聖在呼風喚雨,那些風雷之聲就像一把把刀刃帶毒的利劍,哧哧、哧哧地插進他的心裏,插得密密麻麻,每一劍插進去,都有一股血衝天而噴,濺得他滿臉是血,麵目全非,如鬼一般。
一連十幾個晚上,孫小聖輔導孫全一會,劉惠芬就進來,讓孫全早些休息。這邊孫全上了床,那邊劉惠芬又和孫小聖滾到了床上。起先,劉惠芬和孫小聖一上床就進入實戰狀態,後來她們並不急於戰鬥,也開始戰前的熱身運動,兩個人在床上放蕩地說著笑著動著。孫二栓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但那些風聲雨聲他是再也不想聽了。
孫二栓閉上了眼,他還得忍一忍。他在心裏告訴自己,就如這黑夜一樣,他什麼也沒有看見。
這天早上起來,劉惠芬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摔到地上,幸好孫二栓在身邊,一把抱住了他。
劉惠芬坐到床沿上,孫二栓摸了摸劉惠芬的頭,沒見灼手,話裏帶話地說:“可能這些天晚上透支過度了吧。”劉惠芬瞪了孫二栓一眼,把孫二栓搭在額頭上的手撥開,說:“你以為我樂意,還不都是你的鬼主意,讓我受罪。”孫二栓急忙堆出笑臉,一個勁地向劉惠芬賠不是。
劉惠芬嘟嚷著,這些天吃什麼都沒有味道,話還沒說完,就想吐,走到一個桶子前,嘴吃力張了幾下,沒有吐出來。情緒穩定了,劉惠芬來到客廳,看牆上的一個掛曆。孫二栓也跟了出來,說:“今天什麼日子了,天一亮就看黃曆。”
劉惠芬轉過頭,看著孫二栓說:“我記起來了,我有一個多月沒來月經了,這些天又老是茶飯不思的,現在又老是想嘔吐,該是中標了。”
“真的?”孫二栓欣喜若狂起來。
劉惠芬點了點頭:“十有九成是這樣。”
“太好了,太好了。”孫二栓緊緊地抱著劉惠芬,一連說了幾個太好了,他伏在劉惠芬的肩上,一種幸福兀地流遍了他的全身,仿佛劉惠芬的肚子裏的孩子也能像三鳳四丫一樣為他帶來滾滾的財富。孫二栓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婷婷玉立的女子,嘴唇也像三鳳和四丫一樣塗著鮮紅的唇膏,頭發染成時下流行的色彩,身上飄散著名貴香水的味道,她帶回了大包小包的東西,還有一個鼓漲漲的錢袋子,裏麵是一遝遝嶄新的百元大鈔,孫二栓一輩子都沒看過這麼多的錢,如今都到了他的手裏,而且任由他想怎麼花就怎麼樣花。
“太好了。”孫二栓又喃喃地說。
劉惠芬推開伏在肩上的孫二栓:“ 好什麼,我都快讓你扒到地上了。”
孫二栓回過神來,對著劉惠芬一陣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