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日的情形是為師親眼目睹的。”雲韶華點了點頭，繼續道：“當時璃王妃即將生產，那時候就一個丫鬟在側伺候，她急匆匆的去找度元。原本隨璃王妃一同來清心寺的穩婆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雖然清心寺附近有大夫也有穩婆，但璃王妃畢竟是皇家的人。度元連夜趕去宮中請太醫。那丫鬟來的時候我正好也在度元那兒。在度元趕去皇宮時，為師便留在寺中與那丫鬟一同照看璃王妃。不過沒等到度元將太醫請來，腹中胎兒便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了。爭得璃王妃同意，為師便為王妃接生了孩子。”
聽著雲韶華的講述，華裳袖中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生出來的果真是一名女嬰。”雲韶華定定的看著華裳，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璃王妃抱著孩子半日沒有作聲，最後含淚將孩子遞給我，吩咐我將孩子殺了。告訴我她不想害了先皇，更不想亡了北耀。可是麵對一個孩子我怎能下得去手。恰巧此時度元帶著太醫和公主趕來，若是我此時說璃王妃產下女嬰，那恐怕王妃和孩子都得死。在公主的幫助下，我便從後麵的窗戶將孩子抱出，將自己的孩兒換了來。並告訴宮中的人璃王妃產下麟兒。聖上得知大喜，所有傳言不攻自破。百姓都將那日的紅光當作是吉兆。人人歡呼，慶祝璃王妃產下男嬰。”
聽罷，華裳的眼中升起一層白霧，她仍舊不死心：“師父，這個女嬰不是我對不對？”
“傻丫頭。師父知道你不肯接受，但師父何時騙過你。”雲韶華低下頭不再看華裳。
“可是，她是我娘啊……她為何能那般狠心要殺了一個剛剛出世又無辜的孩子。”緊握的手，指甲已經嵌進肉中，華裳卻依舊毫無知覺。
“丫頭，你以為若是當時我殺了你，你娘還會獨活嗎？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趨。這是你娘親為你取的名字，本是盈冉，我將你收留後，為避免引人懷疑，才將你名字改成雲冉。”雲韶華放下茶杯，“丫頭，我叫你師兄給你的東西你可還留著？”
華裳從枕下摸出荷包，打開取出夏安書給她的雙梅璽。
“這是先皇臨終前交給我的。並交代若是痕兒當不得一個好皇帝，便用這雙梅璽打開藏於他地宮中的玉製錦盒，將你的身世公之於天下。如今為師將這東西交給你，由你來評定，若是你覺得痕兒確實不適合當一個君王，那你隨時可以將你的身世公之於眾。如今師父已經將你的身世告知於你，你應該知道為何為師會反對換血之術了吧。”
華裳將雙梅璽緊緊窩在手中，原來她不隻是她自己，如今她腹中有冷逸塵的孩子，身後還有整個北耀。
“如今到處在傳痕兒不是先帝親生。北耀朝局動蕩，民心不穩。”雲邵華的聲音不由得加重。
“師父是想讓我去幫殷墨痕嗎？”華裳心神一凜。
雲邵華點點頭，再怎樣，殷墨痕說到底也是他的孩子。
“殷墨痕如今情形如何？”華裳問道。
“痕兒似乎不太好，已經兩日未曾上朝了。”雲邵華道。
華賞不在言語，低頭將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腦中浮現出一張如玉的臉，毫無疑問，天下有什麼是月錦楓能查不出來的？他想要天下，怎麼會放過這麼大一個打擊北耀的籌碼而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