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安書的話,讓華裳想起了霍亂。在南月的時候,她曾在月錦楓給她準備的醫書上看到過。
“什麼樣的症狀?”
夏安書立即按著師父傳來的消息將症狀描述了一遍。
聽完華裳皺眉,這些症狀與書上描寫的霍亂基本相同。
“冉兒,你可是有辦法?”冷逸塵間華裳皺眉,麵色也變得沉重。這樣的疫疾,若是不能控製,別說黔州城了,就是整個北耀都可能毀去。
“師妹可是想到什麼辦法?”夏安書也期盼的看著華裳,“如今殷墨痕已經封鎖了消息。但是北耀本就因為殷墨痕身世的文圖,人心不穩,若是疫疾不能解決的話,時日一長怕是瞞不住,黔州城數萬人都染上疫疾,到時候北耀怕是危矣,乃至會引起天下大亂。”
華裳點頭,看著二人:“有。”
“師妹有何辦法?我這就前去辦。”聞言夏安書頓時一喜。
“恐怕我必須親自去一趟黔州。”華裳想了想道。
雖然黔州的疫疾與洛欒大致相同,但是若不實地看一下,根本不知道是什麼請款,也沒法對症施救。
“不行!”華裳話音剛落,夏安書立即反對。
“不親自去看,我實在無法確定,萬一失誤,數萬人的性命也是危在旦夕。”華裳看著夏安書。
夏安書頓時猶豫起來:“我如何能讓你涉險,萬一……”
“沒有萬一。隻要你說的症狀確實,我便有辦法施救。”華裳打斷夏安書的話。
夏安書壓下心中的情緒,轉頭看向冷逸塵。
“若是冉兒覺得悶了,除去走一趟也無妨。”冷逸塵點頭同意。
“那我們現在就同師兄一起啟程吧!”
三人一行走至山門,弑風便已經準備好了三匹上好的馬等候在那,三人翻身上馬。
夏安書一馬當先引路,冷逸塵和華裳並駕齊驅,緊跟其後。三人快馬加鞭,一路連停頓片刻也不曾,不出兩個時辰,便來到了黔州城。
剛一入城,城內黑暗壓抑的氣氛便隨之而來。各處都是死氣沉沉,遍地屍首,街道上有許多無家可歸的人,由於染了疫疾痛苦的躺在地上。
較之夏安書之前所說,更為嚴重。
華裳翻身下馬,走向路邊一個衣衫襤褸的人。那人佝僂著身子,連早已經扭曲成一團,躺在地上,神色極為痛苦。
“這裏的是否都如他一般?”
夏安書看了一眼,點點頭:“確實如師父信中所說都是這般。”
華裳蹲下身子,看了那人片刻,又起身,走向別處躺著的人。
夏安書和冷逸塵都跟隨其身後。
一連看了數人,便看到一個一身藍灰色布袍的身影在吩咐人煎藥。
那人的布袍早已經髒汙不堪,但他任然在給一個神色極為痛苦的人喂藥。
此人正是他們的師父雲邵華。
冷逸塵明顯感覺到華裳抓著他的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