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後這樣,獲嘉有些琢磨不出皇後的意思,正想著,皇後又繼續說道:“也是,太子許久未回宮,與太子妃又是新婚燕爾,想是應該說不完的話。”
皇後緩緩地走到正位處坐下,玉石在一旁接過宮女上的茶水,皇後見獲嘉和陳莞爾站在那裏,出聲道:“怎的?是不歡迎我?都杵在那裏做什麼?坐吧。”
獲嘉先是扶著陳莞爾坐下,然後自己也坐在了一旁,坐穩後看著皇後開口道:“母後這說的是哪裏話,兒臣本想今日休息一下,明早去給母後請安的,沒想到母後先來了。”
“這不是母後聽聞你回來,甚是想念,便來看看你,”聽著皇後說的,獲嘉不由得在內心翻白眼,想念個鬼,明明就是想我永遠不回來了,想到都自己動手了。皇後說著,突然像是注意到了什麼,繼續說著:“太子,這聲音……?”
聽皇後這麼說,獲嘉輕笑道:“這便是給父皇試藥試的結果,結果沒尋到解藥,嗓子被藥啞了,還沒趕上見父皇的最後一麵。”
“可還能治好?”皇後關切的問道。
“好不好都無大礙,畢竟父皇也回不來了。”獲嘉站了起來,慢慢渡步,邊走邊說:“兒臣現如今回來,便是要為了實現父皇希望兒臣做的事情。”
“何事?”
“母後何必裝傻?”獲嘉忽的停住,看向發問的皇後:“父皇的遺詔兒臣想母後應該也是十分清楚。”
皇後剛想開口說什麼,獲嘉就先一步繼續說道:“兒臣回來之時,太子妃就與兒臣說了,福慶也出宮尋藥了,這裏中內容兒臣想母後定是比兒臣知道的清楚多了,到底有沒有解藥?到底福慶能否安全回來?兒臣想母後心裏都是十分清楚。”
陳莞爾聽著獲嘉如此說,不由得為獲嘉捏了一把汗,獲嘉這是挑明了不要再跟皇後繼續虛假的母子情了。皇後心眼如此多,也不知道獲嘉這樣挑明了以後,皇後會不會更加針對獲嘉。
皇後挑眼看了一眼陳莞爾,又看了看獲嘉笑道:“太子許久未歸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本宮瞧著太子的身形,是有些消瘦了,既然回宮了,那便好好補補罷!本宮那裏還有些血燕,明兒差人給你送來。”
“謝母後恩賜。”獲嘉謝過以後往前走了兩步說:“不知母後知不知道福慶何時能歸?”
對於獲嘉的問題,皇後聽後,一瞬不知該如何作答,輕咳了一下道:“尋不到解藥之後就會歸罷,如太子這般,不是也安全歸來了嗎?”
“看來對福慶的安危,母後心裏自有定數。”
聽著獲嘉說的,皇後一時心裏摸不清眼前這個太子的想法,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福慶已經死了,福慶死的消息她隻用來氣如妃才說的,按理說也就應該隻有她和如妃的人才知道。太子此時說的像是知道了福慶死了似的。
正當皇後想著,獲嘉開口道:“兒臣還有一事想拜托母後。”
“何事?”
“望母後能為兒臣選個日子。”聽著太子說的,皇後心裏也摸了明白,太子是要登基了。
“怎的?兒臣看母後表情似有些不情願,兒臣登基母後不開心嗎?”獲嘉望著皇後,眸子裏閃著光。皇後看著獲嘉,臉上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