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一刻的瞬間(2 / 3)

習真雲也不得不感歎李觀魚的能耐,居然讓‘受人之托’的散修來阻擋自己,不過他又有幾分慶幸,若是來得是‘終人之世’,怕是今夜他們南北劍宗的十人要飲恨於此了。

“腳踏九宮凝劍霧!”習真雲畢竟是習破天的兒子,自不是這麼容易便被嚇住的,他此時身上光華流轉,已被罩入了一片迷霧中。

那霧濃的仿佛凝結的雲朵一般。隻見他運轉真元喝出了一句劍陣口訣,那早已隱入霧中的九名劍修,便身不由己的身形一動,瞬息間已位列九宮,將十名身後凝聚了丈餘高精芒巨熊的散修圈入了劍陣。

此時占據劍陣中宮的那名劍修早不見了蹤影,隻遺下一柄時隱時現的飛劍淩空遙指一眾散修。

這一切的變化之快,又豈是言語能夠形容的,那發布命令的散修此時也緊鎖眉頭,單手結印,劍指向眉心一引,眉心處便傾瀉出一道金芒,那金芒迸射入迷霧,如燒紅的烙鐵一般,使得霧氣稍散,卻又有更多的迷霧湧了上來。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是你們現在放棄此次任務,我還按方才的許諾,付出三倍的傭金給你們作為補償,可有決定?”習真雲此時雙眼如罩寒霜,冷漠的如星似雪,印堂處有九點米粒大的星芒若隱若現。

他此時正在全力吸收星辰之力,九宮霧影陣一旦發動,守宮的九名劍修便身不由己,受陣法支配,雖然這種劍陣威力無窮,但卻受施術者境界能力的局限。

誰是施術者?

習真雲此時方才知道為何父親叮囑自己,不允許自己隨意使用這九宮劍陣,原來發動劍陣不光需要召喚星辰之力,更需要燃燒施術者自身的真元,不斷的燃燒。

“看來拖延時間是個錯誤的決定。”想到這裏,習真雲雙手打著印訣,將劍指引到印堂星芒處,口中已經暴喝出聲:“九星光耀九劍殺。“

此時身在迷霧中的鍾毅心急如焚,他的天眼神通隻有一層的功力,根本破不開劍宮之內的迷霧,雖說熊形精芒和陽罡戰氣都是防禦力很高的法訣,但無論是神識還是肉眼,此時都無法發現敵人,難道就閉著眼睛挨打?想到這,他大吼一聲,“祭劍!”

祭劍二字不代表祭出的隻會是飛劍,就像被圈入中宮的趙單羽,他祭出的就是一盞八角琉璃燈,那鬥大的琉璃燈全身光華流轉,耀眼生輝,八角之位有八隻碧眼金蟾,金蟾脊背上伏有七星的印記。

此寶原本也不入流,可趙單羽得到後,卻用積攢的靈石請‘受人之托’內的大能幫他加持了下法寶,受人之托的宗旨是隻要出的起代價,就沒有他們辦不成的事,所以如今這八角琉璃燈威能大增。

八角琉璃燈剛一祭出,那燈頭上壓著的八隻金蟾便張開大嘴,死命的吸食著劍宮內的迷霧,彈指間中宮之地便被吸食一空,這大大的出乎趙單羽的意料,他根本不知道這琉璃燈還有這般效用。

而這個意外也嚇到了主持劍陣的習真雲,此時劍陣中充斥的迷霧並不是水汽幻化的,而是他體內的真元和天空中的星辰之力,眼見著受自己控製的那名劍修已經在中宮之位露出了身形,他大急之下,伸手在印堂之處猛的一敲,喝道:“乾宮劍雨傾盆落。”

身處西北之位的那名散修猛的覺著周身一凝,空氣中不再有霧氣的清新,而是彌漫著殺氣,他連忙將飛劍架在頭頂,又祭出一件防禦法寶青銅鈴鐺。

隻聽“叮當”一聲清脆的鳴響,那鈴鐺便幻化成一尊身高丈餘的金甲天神,那金甲天神剛要踏前一步,想將主人擋在身後,卻猛的仰首觀望。

“來不及了.....”那散修眼中一片絕望,大雨傾盆而下,隻是那雨點落在地上卻不是打濕了泥土,而是戳穿了岩石。

那丈餘高的金甲天神與主人一個動作,都將雙臂擋在了身前,可凝聚了九星之力的劍雨,又豈是這般容易抵擋的,彈指間那金甲天神便被打得逃回了青銅鈴鐺,而那墨者卻還運起渾身精芒,用精芒所化的巨熊死命的抵擋著那無盡的劍雨。

“幹掉他!”這些散修的領隊是鍾毅,眼見中宮裏現出了一名劍修,猛然喝道。話語還未出口,他已經伸手一引,將飛劍甩出,直直如脫弦羽箭,疾疾如耀眼霞光。

“想破陣?哪有那般容易!”習真雲眼見得中宮之主岌岌可危,連忙喝道:“一席飛雪罩坎空。”

九宮之術種類很多,在仙界已知的術法中也並不是什麼頂級術法,但凡事無恒定,總有願違時。

東西南北四劍宗在未分裂前,曾出過一名大能,這人執掌劍宗期間,創下了兩套讓人仰視的劍法,一套就是這“九宮霧影陣”,另一套是已經失傳了一部分的“斷腸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