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氣閣內並無什麼出奇的擺設,玉虛子執掌宗門以來,一心都撲在宗門事務上,直到二十年前,才在師兄玉純子的撮合下,與東劍宗的一名女修結成了道履,三年後才有了一個兒子。
而此時,他兒子李良就跪坐在他身前不遠處,隻是才跪坐不久李良便有點麵色發白,一身玄衣穿在他身上,總顯得空蕩蕩的,顯是瘦弱的緊。
聽到玉虛子問話,李良連忙答道:“回父親,有弟子認出其中一個,說是南北劍宗的人。”年輕人頓了下,小心的看了眼父親,問道:“父親看此事.....會不會與胡家那匹夫有關?畢竟古寶是他那流出來的,而且....”年輕人話未敢說盡,隻是小心的看著玉虛子。
玉虛子教子甚嚴,李良從小便害怕和父親獨處,也隻有在他娘跟前,他才能自然些,可他又嫌母親愛嘮叨。
“良兒啊!為父說過多少次,叫你不要留戀那些凡塵女子,你雖然資質差些,但隻要用功,總還有一線希望,若是損了真元,就是拿金丹給你,也是金丹無望。.....”
玉虛子頓了下,眯著雙眼恨聲道:“玉陽子?我就知道他不會安分,若不是早年師傅還未閉關,我早就要他好看了,如今到是被他得了機緣,想翻盤.......哪有那麼容易。”
玉虛子發了會脾氣,又凝視兒子良久,才歎了口氣,兒子不爭氣,整日不思進取,迷戀床榻之事,不知節製,虛損了自身的根基,能不讓他心痛嗎。
隻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能怎的,難道不認這兒子?不認就不是了嗎?
“最近可有讓柳長老給你配些滋補之藥?”
李良一時有些愣神,想不到父親為何說著說著卻提到了自己,“回父親,孩兒前日還在柳長老那拿了些龍虎培元丹,長老說還得吃些日子。”
玉虛子點了點頭,道:“對柳長老尊重些,他是玉閣宗的老輩了,就是玉陽子見了他,也得客氣幾分。”
“是,父親。隻是眼下該怎麼辦?”李良嘴裏問著,心裏卻被父親一提,想起了那龍虎歸元丹的妙處,直勾的心癢難忍,想著待會回房找哪個丫頭做下。
“哎!這謝家真是不省心,放著富貴不享,卻總惹些禍事,這次怕是難以善了了。”說罷看了兒子一眼,叮囑道:“你可莫要學那謝雲跋扈啊,做人要腳踏實地,修仙亦是如此,明白嗎?”
玉虛子一提到這些說教的東西,就覺得自己像個老頭,可他與那些不世出的老怪比起來,這點年紀,就是個孩童罷了。
“至於胡家.....哼哼,再讓他蹦的幾天,到時候一起收拾。隻是這古寶是哪裏流出來的?如此低價的拍賣,反常至極啊!”玉虛子手撫胡須,有些頭痛的歎道:“這次對宗門而言,是個考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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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劍陣!”
翡翠城東門外,習真雲終於壓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一聲暴喝間,南北劍宗的劍修便齊齊一聲暴喝,十柄散發著熒光的飛劍瞬時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華,讓人眼前一亮。
“戰!”在南北劍宗祭起飛劍的同時,受終的十名散修中也有人一聲暴喝,聲音渾厚,直喝得習真雲心中一沉,卻立時發現對方聲音中用了幻術。
“戰!!”十名散修齊聲再次暴喝,一股罡氣自十人身體內爆發出來,陽剛至極。
“陽罡戰氣?”習真雲此時心中狠狠顫了下,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乾元界跟受終的人動手,可轉瞬間,他便血氣上湧,怒喝道:“休要蠱惑人心!九宮霧影陣,殺!”
“殺!!”南北劍宗其餘九人齊喝間,自有一股白色真元似雲似霧在其周身繚繞。殺字一起,九名劍修便按照法訣,解開了自身神念對真元的控製,同時仰首向天。
“嗡!~!”九柄飛劍人立而起,而原本混沌一般的夜空,卻有九點星芒大放光華,九點星芒光華凝聚間,傾瀉而下,已經將昂首的九人罩入其中。
“熊形!”又是那人一聲暴喝,十名散修便齊齊一聲怒吼!聲音中爆發出一陣渾厚的蒼茫,聲起處,每名受終散修胸前便有一道精芒透體而出,那精芒凝而不散,彈指間精芒又透體而過,如此繚繞間,十名散修便又齊齊一聲獸吼!
“隻來了受人之托嗎?”眼見十名散修身後有精芒所化的巨熊不斷具現,眨眼間便已高有丈餘,那精芒所化的巨熊纖毫畢現,如同蠻荒凶獸再臨凡塵一般,讓人止不住的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