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濱回來了,沒有通知我,說要給我精挑細選,我估計她是怕我找個異性合租發生點什麼故事,那就等於她間接地把我們的愛情推向火坑了。她的到來還是讓我很高興,一個人的日子裏雖然我守身如玉,但是我也是人呀,並沒有攢住身體精華的外流,每隔幾天就會對著嘩嘩的抽水馬桶喃喃自語:“孩子,不是爸爸不要你,實在是媽媽不在,條件不允許呀。”我和濱濱之間沒有秘密,不過也就是在畢業後我租的小屋裏上演了幾次完整而甜蜜的激情戲。在學校的時候,寂靜無人的教室和湖邊的長椅也曾是我們水乳交融的場所,但是自從在教室被一個打掃衛生的小孩撞見,在湖邊被夜間巡查的保安的電筒裏發出的強烈的光掃過之後,我們澎湃的激情都沒有地方發泄,隻能偶爾在旅館裏開個房間,還一直祈禱著警察別這時候來抓賣淫嫖娼的。有過在學校裏共浴愛河的同學都知道,在辦事的整個過程中隻需要把戰鬥部位的遮蓋去除就可以了,沒有什麼全方位多角度審美的機會。如果你在教室裏發現一個女生趴在男生腿上睡覺,而臉部正好在男生的三角地帶,100%的幾率是:你要衝過去一嚇那女生,那女生一咬牙一閉嘴,中國最後一個太監也就誕生了。如果你看到湖邊長凳上一個穿長裙的女生做在一個男生腿上,那麼在向帳篷一樣的長裙裏,肯定上演著“和尚進廟”的好戲,學校還算配合,每天晚上湖邊都伸手不見五指,但湖邊是夏天的戰場,湖邊長凳的占位比自習室的激烈一百倍不止,有經濟頭腦的單身漢就通過幫人占位收取好處費,據說一夏天收的錢夠一學期吃飯了。大學生想幹點事咋就那麼難呢!
濱濱最後幫我選了個三室一廳,其中兩室都住著要考研的男生,他們是一個班的,一個叫亮亮,一個叫堂堂,雖然名字串起來是亮亮堂堂,但還是讓我感覺自己有點孤立。當天就搬了家,晚上兩個人就迫不及待地在我屋那張劣質雙人床上象發動機汽缸一樣不知疲倦地做起了活塞運動,但是床的劇烈搖晃加上“吱嘎吱嘎”的聲音,讓一向為他人考慮的我們放慢放輕了動作,我說:“想我了麼。”
她用力夾了我一下,“你說呢?”
我停下來仔細端詳著她,“老婆,我真的好想好想你,這次就別走了。”
“我已經定了後天的票,回去還有課呢。”
“那這兩天我可得好好加油了。”
“那你就好好表現吧。”她又夾了我一次。
老床又開始發出了痛苦的……
“庫存量沒有我想象的多呀。”濱濱提著套套看著裏麵的液體說。
“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以後的絕大多數都給了馬桶,我可是清白的。”我打消了她的顧慮,又開始了第二次的激情……
第二天晚上,老馬他們為濱濱的回來接風,我把亮亮和堂堂都找去了,一番觥酬交錯以後,我不醒人世了,和濱濱共度良宵的計劃因我吐得七葷八素回到房間倒頭就睡變的無疾而終。事後我讓老馬連請了我一星期的飯作為精神補償。
濱濱走了,帶著我的無比眷戀,送她走的時候,我甚至不自覺地模仿起愛情故事裏追火車的場景,讓我找回了高中11秒2的百米速度,感覺這次見麵充滿了遺憾,也充滿了一種對我們的未來不確定的想法。
日子又開始平淡如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