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去西樓自習的重大決策以後,蹦達幾步路就到了西樓,空教室裏都有人,我靠,有人還叫空教室?的確是空的,隻是桌子上擺滿了五花八門的占座用具:破筆記本是最常見的了;還有看起來很新,都是過期了的在學生眼中等同於廢紙的專業書籍;喝空了大半但還剩一小部分在空氣中繼續發酵的酸奶瓶;最廉價的裝滿了類似於馬尿顏色液體的塑料杯……我不忍心破壞那“和諧”的氛圍,更懶得隨便找個座坐了以後還要和占座的同學理論到底誰先來的,但凡碰到桌麵上有不明物體的位子,我一向都是敬而遠之的。終於在最高層角落的教室裏找到一個最靠門邊的位置----其實我寧願坐在最角落裏的位置不引人注意,可惜,那些位置都是大學裏數以千計的情侶們的專座,角落的座位為那些沒租房子同居但是早有了肌膚之親的戀人們耳鬢絲摩、撩乳探陰提供了室內最隱蔽的場所,主樓的樓頂和湖邊的長凳邊,是他們的野戰陣地,可以回收到五顏六色品牌各異的套套。不出我所料,這個教室的角落裏就堆著兩個抱在一起恨不得溶為一體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