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看著我,“現在判處死刑和幾年後判處死刑,一樣嗎!”
看著憤怒的陳鬆,我沒有說話。的確,現在落網和以後落網,雖然都是落網,但他終究是逃了!
現在的他,能夠判處死刑,以後再被抓捕呢?恐怕不會了。
有一句話叫時過境遷。十年後,周建再被抓獲,也許他就從死刑變成了無期,再十年後,也許無期就變成了二十年。
我知道這個道理,“那你知道他可能去的地方麼?”
陳鬆笑了,“當初為了讓他無處藏身,我把蘇雅肖小那些人全部殺了。現在,我是真不知道了。”
我看著陳鬆,“可是蘇穎也死了。”
陳鬆有些莫名其妙,“蘇穎?她是誰?”
盡管我知道蘇穎不可能是陳鬆殺的,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壓根就不認識蘇穎!
“光悅國際的普通白領,蘇雅的同鄉。”我提醒道。
陳鬆冷笑一聲,“怎麼可能,蘇雅根本就沒有回去過,而且她混成這個樣子,哪個老鄉會這麼沒眼力見,和她出來。”
怎麼回事!
難道蘇穎的身份也是假的?
這年頭,假身份都可以用得這麼猖獗了?
可是,如果真的如陳鬆所說的那樣,周建還能躲到哪裏去?
蘇穎是周建殺的,可蘇穎並不是蘇雅的老鄉啊!還有,周建為什麼要殺她?
一個普通白領,為什麼好端端要殺了那個女人?
陳鬆說道,“在我和金恒決定做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把所有人都調查好了,唯一的意外或許就是你。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願意自投羅網。”
“周建一個人在D市打拚這麼些年。即便跟著不少人混,但那些人完完全全就是在利用他而已,不可能會為了保他而自斷臂膀。”
“我先是殺了彭強,而後又抓住了金恒。最後為了讓這個家夥完全和我一條心,我逼他上了蘇雅她們!”
所以,在那幾個人體內得到的東西才會是金恒的。
而蘇雅她們都患有艾滋病,沒有安全套的情況下,百分百染病的金恒沒了退路,自然也就豁出去和陳鬆把剩下的事情做了。
“隻是,我沒有想到金恒竟然是那麼顧家的一個人,就算死了也還要為自己的老婆周春花打算著。”
突然,我好像意識到什麼?
我眯著眼,“你說金恒這家夥,一直到死都在為周春花打算著?”
陳鬆冷哼一聲,“沒錯,我之所以沒有殺了周建。就是因為這個老小子害怕一旦殺了周建就會被那些人報複,自己的家人就可能會搭進來。”
所以,留著最後的一個周建不殺,交給警方。那樣,身後的人想著周建自己作死被警察給一鍋端了,也不會怪到金恒他們頭上。
到了這裏,陳鬆的案子已經全部揭開,剩下的隻是周建身上的命案,關於蘇穎的。這個蘇雅名義上的老鄉,究竟他為什麼要殺了他。
而周建這個時候在哪?
陳鬆剛才的一句話提醒了我,他隻能躲在家裏,可誰會給他洗衣燒飯?
孤兒寡母的,想來應該非常容易就範。
是啊,我怎麼忘記了,有一個非常地怕周建,幾乎是他要什麼,她就給什麼!
那個人,就是周春花,金恒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