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鍾建的驕傲,找不到周建,還找不到那57個失蹤的女人。
可最關鍵的是,公安係統裏的檔案竟然都消失了!
這也就意味著,不可能從這幾年的失蹤人口上開始排查。
突然之間,我仿佛想到了什麼!
失蹤人口檔案竟然會消失!
公安裏這幾年竟然一直有人混進來刪除檔案!
網絡係統上的倒還簡單,可存入卷宗的,可都是白紙黑字!刪不掉,隻能毀的!
所以,昨天的門或許根本不是碰巧!而很有可能是有人潛入,隻是自己又恰好趕到,他先離開了!
如果姐姐的檔案消失,我到時候又應該怎麼辦?
我握緊了拳頭,實在沒有想到那些人的手已經伸進了刑警隊。
那麼,也是他們在保護周建麼?
如果不是,為什麼那57個人會消失?
不對,保守秘密最好的就是死人。他們如果想救周建,恐怕陳鬆和金恒兩個根本鬧不到這麼大。
那麼,背後的陰影並不打算保護周建,那會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小劉進來了,“組長,陳鬆已經清醒了,他說想和你談談。”
我站起身,陳鬆這個時候清醒簡直就是天助我也。
見到陳鬆的時候,他滿臉汙垢,蓬頭散發,就連嘴角都還有唾沫幹涸的痕跡。
他有艾滋病,就連關押也要隔離,幸好他還隻是潛伏期,還沒有太多艾滋病的症狀。
我歎了口氣,第一次見麵是在劉家村,那個時候的他冷靜從容,眼睛充滿了嘲諷。
那一天被耍得團團轉的我們,即便不認為他是凶手,但對這個家夥依然沒有任何好感。
也才不過一個星期,他就已經如此狼狽。
而我對他的眼神再也沒了曾經的憤恨。
嚴格來說,陳鬆算我半個老師,如果沒有他我不會知道人性竟然如此黑暗。也是他,讓我真正將心理學用到刑偵上。
我對他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麵是同情,一方麵又是無奈。
他是個可憐人,一生的命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被催眠的他,像幹燥的柴火一樣,被生活的摩擦輕易點燃,而後在絕望之中越陷越深。
“抓到他了麼?”即便被頭發遮擋了眼睛,依然能從裏麵看到可怕的凶光。
即便墜入地獄,也要拉他同歸於盡。
我搖了搖頭,“沒有!”
陳鬆咬著牙,他咆哮著,根本難以置信著,“怎麼可能,那個家夥在這個城市根本就沒有後路了,為什麼還沒抓到他!”
“對不起。”我歎著氣,“可我們正在努力。”
陳鬆冷笑著,“努力?這個世界,隻有成功者才回憶過程。失敗者是沒有權利的!努力如果沒有結果,你的努力一文不值。”
小劉有些氣憤,“你說什麼!”
陳鬆毫不畏懼地說道,“難道不是嗎!如果沒有抓到他,你們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
我試圖安撫他,“通緝令已經發了出去,無論他逃到哪,無論他逃到什麼時候,他都不能逃脫罪責。”
“呸!”
陳鬆不屑地罵道,“一個人隻需要躲躲藏藏個兩三年,你們的通緝令就不會再貼出去了。那個時候,他換張身份證,隻要不坐火車,不坐飛機,你們誰還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