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個夜晚,隻要自己一閉上眼睛,就會夢到那個場景,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的場景!
兩個人都有著心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心裏想的和要說絕對不會同步。隻有善於偽裝,才能表現得強大。這不是可憐,隻是必須如此。
然後,我突然可笑地問了一個問題,“你說為什麼善惡會共存?”
鍾建抿著嘴,這是一個哲學問題,而他隻是一個刑警。像是憋了許久一樣,他終於說了,“也許,是為了讓我有口飯吃。”
第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覺得這個家夥有著幽默細胞!
到了事務所,我和鍾建兩個人直奔保安室,然而,得到的回複是,周建這小子竟然溜了!
在金恒死後的第二天這家夥就辭職了,現在都過去了三天,這貨本就像猴子一樣,現在恐怕更是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鍾建低聲罵了一句,好不容易準備豁出去大幹一場的時候,竟然讓到手的奶酪長腿跑了。
不過,往好的地方想,周建溜了就證明,他知道內幕。想要通過這個辦法來明哲保身,這也就恰恰證明了一點,凶手的目標有他!
但是,往壞的地方想,周建這小子可能已經被解決了。
因為昨天的娜娜可是沒有被裝進娃娃裏。
你可以說是因為白城的突然造訪讓凶手選擇罷手,但是以凶手的縝密程度,白城雖然是意外,但是,凶手給了我如此明目張膽地暗示,又怎麼可能猜不到我會開始保護對象!
每一次都能先我一步!
這個家夥,很擅長心理學!
我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陳鬆的場景,那種卑微弱小卻平靜得出奇的家夥。一潭死水的眼睛,即便是我這個研究心理學的家夥都不能從那雙眼睛裏看出什麼。
而後,鍾建的各種伎倆被輕鬆看破,而後,這個家夥大晚上故意引蛇出洞,將我悶戲弄了一番。就這樣,在耗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我和鍾建兩個人被當猴耍了一樣,吃了一屁股灰卻連氣都不敢撒就趕緊跑了回來。
周建已經消失,即便不抱希望。但現在還是把D組派出去,把這個家夥給我請回局裏喝一喝茶。
鍾建掐滅了煙頭,看著我說道,“你不覺得,很蹊蹺嗎?無論我們做什麼,好像都不可避免地被人搶先一步。”
我點頭,“有兩種情況。一,對方是個心理學高手,將我們兩個人分析得想當透徹。根據我們的性格心理就能直接預測出外麵的動作。二,我們隊裏有內鬼。你說選哪個!”
鍾建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說道,“我選一!”
懷疑是警察的責任,但信任是為人處世的最基本原則。鍾建可不會相信自己的支隊裏竟然會有這般喪心病狂之人會幫助背後那個可怕的殺人狂魔。
鍾建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我眯著眼,這是一場心理上的較量,凶手對我研究得相當透徹,性子心態,形事風格破案手法,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我不擅長的領域。我不擅長現場勘察,這個凶手就不斷地迷惑視線隱藏第一現場。
我問著鍾建,“如果是你,這個時候你會怎麼做?”
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