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座城市都有它的黑暗和傷痛,這裏不過是一處而已。每一個懷著對生活美好願望的年輕人,遠離故鄉來到這裏,即便在一開始就已經準備好受苦受難,但從未仁慈的命運絕不會因為你的苦痛而選擇放過。
可我們應該相信否極泰來!
這不是自我安慰,而是熬過了艱難歲月,往事回首,你總會發現即便傷痕累累,但好事總比壞事多。
之所以我們總是牢記痛苦,是因為快樂易逝,總是在下一刻準備珍惜的時候,痛苦已經襲來。一個刻下了傷痕,一個撫平著疼痛。
我沒有資格評價他們的生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我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我歎了口氣,夜幕降臨,我正要離開之時,突然看到下方一個嘲諷般的眼神。
陳鬆!
我追了下去!
他腿腳不便,雖然我身在6樓,但我本就年輕,全力奔跑下並不是沒有希望趕上他。
然而,好巧不巧,這個時候,突然有電話打了進來!
我沒有理會,直接掛斷!
可是,盡管我全力衝了出去,陳鬆依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後,一個陌生號碼。
“我知道你在找我。”
陳鬆的聲音。
我強自鎮定心神,“別再殺人了。自首吧。”
陳鬆笑了,“我為什麼要自首?我暗示你我殺人了就真的殺人了?拜托,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凡事都要講證據的。”
我說道,“總有證據的!”
我不知道電話另一頭的陳鬆到底是什麼表情,但聽這聲音想來是開心至極,“無論你找到什麼證據都沒有用。我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除非你能推翻我的不在場證明,否則,你永遠不可能抓到我。”
聽著電話的盲音,我幾乎是頹唐地放下了手,因為陳鬆說得話,根本完全正確!
如果我不能推翻他的不在場證明,那麼如何判定他殺了人?我根據他的暗示斷定他是凶手,這在法律麵前說根本不成立的!因為,這隻是我的主觀意識!
隻是,他的不在場證明是什麼?
我開始有些思索著,究竟是什麼不在場證明讓他如此自信。
而後,我的手機再次響起。
是鍾建的號碼。
“你在哪?”
電話的那頭,他那憔悴甚至是疲憊倦困的聲音,讓我聽得一陣難受。
“在程萌自殺的現場。”
鍾建說道,“又發生了一起案子。局裏已經快壓不住了,你趕快回來。”
所以,半個月的時間又要縮水了。我歎了口氣,之前自己提的半個月,如進才過去4天,現在又要縮水。我心裏在計算著究竟還能有多少時間。
陳鬆的精神已經瀕臨瘋狂,現在的他還僅僅隻是在報複而已,所有牽扯進這件事的人都是他的報複對象,而一旦等周建死了……
我已經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這場遊戲的終點了。
我感覺陳鬆的似乎有一種破罐子破摔地快感,就像是在給自己拉墊背的一樣!
我抬頭看著身後的這棟樓,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6樓程萌的那個房間,有一個黑影在注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