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些有做為的封地貴族,他們都做了些什麼?無非搜刮民脂,殘暴治下。與這些人相比,陳默的不做為豈不是好了太多?他的封地之所以富庶,他之所以受封地子民愛戴,就是因為不做為。”
陳青蓮連連拍手,“那還不簡單?我也什麼都不做就行了!”
陳樹搖頭,“不做事自然是不會犯錯,但將大好的封地擱置,豈不是暴殄天物?殿下應當好好管理封地,讓那裏的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這樣不僅能增加水家的稅收,還能在封地培養起自己的法師軍團。”
水如鏡沉吟不語,陳樹繼續道:“陳默王子出逃也有些日子了,陳青蓮殿下還未被封為王子,我想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若水家能有一支自己的法師軍團,將來與人抗衡也多一些籌碼,不是嗎?”
“我是昆侖國大司空,誰敢跟我作對?”
陳樹一笑,“大司空的確是文官中地位最高權利最大的,這些年您為昆侖王分憂解難,獨攬了經濟、民生、外交等等大權,卻唯獨沒有得到軍權,與您作對的人無非是昆侖國大將軍龍泉君。”
水如鏡看向陳樹的目光已帶上了欣賞,“怪不得司空浩月一定要殺你,你果然是個人才。”
陳樹苦笑,“讓您看出我的身份了。”
“當今天下,不認識陳樹的人恐怕一個手就數得過來。”
陳樹大方承認道:“將我從黑澤烈國逼到此地,肯定會成為司空浩月這輩子最後悔的事。”
“此話怎講?”
“我倒願意在他身邊做一條狗,可惜他的膽子太小了,怕我反倒把他咬了,不知道您的膽子大不大?”
水如鏡大笑,“陳樹啊陳樹,你可真敢說!”
陳青蓮看外祖父高興,也跟著笑,還撒嬌道:“既然陳樹哥哥是個人才,不如留下幫我治理封地吧?”
陳樹不答話。
水如鏡看看金子多,金子多道:“陳樹是榮寶齋東家的好友,雖說這次與老夫同來無盡城,但他的事老夫可做不了主,一切還看他自己的心意。”
水如鏡繃起臉來,“怎麼?你我這麼多年交情,都不能幫我說句好話?”
陳樹看著火候差不多了,不再端著架子,對水如鏡一拱手道:“陳某被滿世界追殺之時,您卻肯用我,於我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情,我自然要盡心盡力輔佐青蓮殿下。”
“好!今日我不僅見到了故人,還求得了人才,可謂雙喜臨門,我這就叫人擺下宴席,為三位接風洗塵,金老弟放心,今後榮寶齋在昆侖國的生意沒人敢插手!”
一時間陳樹、金子多、水如鏡各得所需,自然都十分歡喜。
陳青蓮更是拉起陳樹的手搖晃著,陳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抽回手來繼續道:“殿下新得封地,人心不穩,還是盡早去封地走一趟,一來安撫人心,二來了解封地的具體情況,為接下來培養法師軍團做準備。”
水如鏡略一沉吟道:“等昆侖國王下達正式的封地旨意以後吧,這樣蓮兒去到封地也是名正言順。”
幾人吃喝閑談了大半天,直到過了晌午,陳樹、鬼車、金子多才告辭離開了水府。
一出水府大門,陳樹就問金子多道:“榮寶齋在無盡城的落腳點定下來了嗎?”
“怪了,你什麼時候關心起榮寶齋的事了?”
陳樹老老實實道:“我是想讓鬼車有個安全的容身之處,陳青蓮那小子沒安什麼好心。”
金子多撇撇嘴,“原來不是關心我們榮寶齋,是我自作多情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