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發言,令彭書記很驚訝:“你是?”說了兩個字,彭書記把目光移向了站在他身邊的老楊。
“他叫趙偉,是我們報社寫王誌武的那個記者。”老楊又哈下腰,輕聲地向彭書記介紹。
“新聞是時間的易碎品。兩會後天就結束了,現在采訪,能趕在兩會結束之前發表嗎?”彭書記有點猶豫不決。
“應該沒有問題,我今天晚上六點之前把稿子送給您,請您審閱,晚上11點的火車趕回去,不耽誤後天準時出版。”
看到我在這樣有把握,彭書記轉身去了裏屋,一會兒抱出了一摞摞材料。
采訪很順利,睿智、敏捷的彭書記把自己的思路理得非常清晰,這大概是我一生最容易的采訪,我了解了彭書記對工作的想法和內心的“真實世界”。
兩個小時的采訪結束了。彭書記興致很高,破例地說:“今天中午我請客,請你們吃北京的刷羊肉。”
酒席上第一次沒有酒,不知從哪裏一下子冒出五六個人來,彭書記一一介紹,全是報社主管單位的同事,沒想到一個領導參加會議有這麼多人陪從,不知他們累不累。
彭書記在酒席上講起了笑話:“一次有位外地領導到酒店吃飯,坐上桌,叫服務員,‘服務員,茶(查)。’一位年輕服務員來到了房間,看到九個人坐在那裏,伸出指頭說了起來,‘一、二、三、四……’看到服務員在點人數,領導製止了,叩了下桌子,不耐煩的說,‘你怎麼這麼迷瞪,讓你倒茶。’服務員聽到領導讓倒茶(查),不免有點緊張,於是又倒過來,數了起來‘九、八、七、六……’領導看到這位服務員如此愚笨,不禁發怒,‘讓你倒茶,你數(屬)什麼?’服務員看到這幫人如此難伺候,得罪不起,戰戰兢兢地說,‘報告領導,我屬(數)豬的。’領導氣不到一處來,當場把這位服務員攆走了。飯菜上來了,九個人海吃海喝,點的壓桌菜紅燒王八遲遲上不來,於是頻頻向服務員催菜,飯店生意好,一個服務員盯了好幾桌忙不過來,第一次去的服務員又來到了房間,領導見到這位服務員沒好氣的問,‘我們點的王八,為什麼還沒上來?’服務員膽小,見到這位領導又很凶,隻好實話實說,‘報告領導,你們九個人八個王八,我怎麼上啊!’”彭書記講到這裏,房間的人嗬嗬大笑……
下午3點我準時的坐到賓館裏,開始了這次的任務。3000多字的稿件,我寫一張,老楊拿出來打印一張,兩個半小時打印稿件校對完畢。準時的趕到了彭書記的駐地。出乎我意料的是,彭書記審閱的如此仔細,我兩個半小時寫出的稿件,他整整審閱了三個小時,最後滿意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火車站簡單的吃了點飯,就踏上了回來的路程。北京,祖國的首都,我多想在那裏停留幾天啊!可是我與北京無緣,直至現在我隻去過北京兩次,一次是很早的時候了,那次去東北看望一個文友,在北京轉車,僅在天安門前駐足了幾個小時,還有就是彭書記的采訪。香山的紅葉一定很美,故宮的建築也應該精美絕倫,長城承載了源遠流長的中華曆史,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留下我的足印。
次日清晨回到報社,便開始緊張的編排彭書記的稿件,上午9點,彭書記的電話打到了我的辦公室,改一段話,加兩個字。
劉社長也滿麵紅光的來到了我的辦公室,對我大加讚揚。
報社新一輪崗位調整開始了,劉社長特意找我談話。我說出了自己的心願,想到副刊處,當一名普通編輯就行。新聞處長我倆沒有矛盾,看到我處處受到領導的重用,嫉妒心特強,常常把一些雜事、得罪其他人的事交給我處理,他卻像大爺似的,抱著電腦炒他的股票。劉社長答應了我的要求,但給我提了一個條件,報社有重大稿件我必須無條件聽從安排。我爽快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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