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請允許我多費一些筆墨,談一些關於酒的話題,因為酒如同女人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是不可或缺的。古人曰“酒如其人”,其實不無道理。抑或是怡情助興,抑或借酒澆愁,酒在杯中,杯在手中,話在酒裏,情在心裏。觥籌交錯時的豪爽、大氣、委蛇,酒過三巡後的酒風、酒品、酒態,都折射於杯盞之間;謙謙君子,戚戚小人,人間冷暖,世態炎涼,都盡顯於抿呷之中。英雄醉酒激情四射,美女醉酒風情萬種……從我們這個國度淵源流長的“酒”文化角度去解讀一個人的德行、風骨、好惡,恐怕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在古城,什麼酒席、酒宴統統棄置不用,古城人稱之為酒攤兒,“攤兒”頗含隨便之意,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頭一抬,嘴一張,手一揚,一飲而盡,要的就是那分豪邁,那分激越,圖的就是那半醉半醒的飄然,那若隱若現的空靈。把酒後的痛苦留給自己,把桌前的愉悅留給別人,用“舍命陪君子”的爽勁,贏得眾口一詞的美譽。我和寶哥正是這樣的人,一個酒如其人的表現把我倆緊緊地聯係了在一起。酒無言,人有情。多少次,舉杯把盞,揮灑豪情,體味生命的原始,回歸人性的本能;多少次,夜色闌珊,腳步踉蹌,感念仕途的殘酷,感歎紅塵的無奈,俯首飲泣。不為紅顏,不為美色,隻為那“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的男人氣魄,隻為那“任爾東南西北風”的君子情懷!也正如此,我把喝酒的情態當作了我今後交友的試金石,遇到那種能喝不喝、唯唯諾諾之人,我是永遠不會把他作為知己的,更不會為這種人“甘灑熱血寫春秋”,然而一個“酒”字,也頹廢了我的意誌和輝煌的前途。當然這是後話。
在柳飛的幫助下我迅速地擺平了李凡在歌廳內犯下的那些“事兒”。我已經無心把酒店歌廳再經營下去了。我開始認真地思考我的未來。
臨走那天晚上,陳剛、貝肯鮑爾、雪莉、邢燕、蘭蘭還有寶哥和王英都來為我送行。陳剛說:“偉哥,我最佩服的人是你,你有才氣,為人又大氣,我永遠是你的弟弟。”接著陳剛告訴我,他想幹一番事業,想來想去認為還是開一個酒吧有些把握,請我給酒吧起個名字。“那就叫‘問君’酒吧吧。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我不假思索的隨口說出。邢燕眼神裏有些渾濁:“Z城離咱這兒又不遠,你一定要常常回來啊!”貝肯鮑爾很實在的說“偉哥,什麼是臉麵,臉麵又值多少錢,我認為你從哪裏跌倒應從哪裏站起。你不應該走。”寶哥端起了酒杯:“喝,一切盡在不言中!”大醉一場,今年古城的冬天真有點冷。
晨曦初露,在喧鬧的汽車站內我提著一個不大的小包,包裏僅裝了兩件換洗衣服,告別了生我養我,我為之付出30餘年生命和青春的古城。再也聽不到那悠揚的鍾聲,再也不能坐在老家門口的大槐樹下,看煦煦攘攘的人群和來來往往的車水馬龍,再也不能與朋友一道赤著脊梁坐在夜市攤前吆五喝六的大碗喝酒……別了古城,我的故鄉,我深愛的故鄉。
打擊盜版,支持正版,請到逐浪網
www.zhulang.com
閱讀最新內容。
當前用戶ID : ,
當前用戶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