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喝邊聊邊被嚇,一直喝到快晚上十點,別看喝的酒不多,可陰性十足,本來這米酒後勁兒就非常大,沾風就醉,再加上光喝酒不吃菜,我們幾個一個個得東倒西歪,半迷糊半醒。
你要問我們為什麼不吃菜,操!還不是怪白無常那個傻逼,整根惡心的大舌頭在鍋裏涮來涮去,誰他媽還吃的下?兩個酒壇都空了,天也不早了,我們都壓低了聲音說話,怕把值班的護士召來,這時我問了一個問題,差點被黑無常帶走。
都說酒壯慫人膽,我腦子現在暈暈沉沉的,也不知怎麼就提起了勇氣問黑白無常我困擾了很久的問題:“無常爺爺,小銀龍是誰啊?”
臥槽!這一問可不得了,我就覺得一陣風把我帶了起來,咣當一下後背就貼到牆上,整個人都懸空,黑無常瘦骨嶙峋的爪子死死地卡著我的脖子:“必須死!”
白無常呼啦一下騰空而起,用長長的指甲頂住我的眉心:“說!你怎麼知道小銀龍的?”
我被卡著喉嚨呼吸都困難,更別提說話了,我痛苦地指了指黑無常的手。黑無常稍稍鬆力把我放到地上,但是白無常的指甲仍然沒有拿開:“小輩,從實招來。”
我去!招?我招你大爺!我能招麼?我一招可就把地藏王、孟婆和高叔都賣了,我郭新生絕不是什麼貪生忘義之人,所以我隻能硬著頭皮編,這真的是用繩命在撒謊。
“謝老爺!我……我真的隻是問問而已,是當初我師父告訴我說小銀龍本領十分了得,曾經大鬧地府,強闖鬼門。我覺得十分好奇才鬥膽跟您打聽的,看您生這麼大的氣,難不成這小銀龍還沒正法?”
“哼!”白無常把手放了下來:“你師父背地裏沒少詆毀地府吧?誰說小銀龍沒有正法?他已經被我和範爺打入地獄道永不超生了。”
我心說你就吹牛逼吧!《酆都縣誌》寫的清清楚楚小銀龍是在逃入侵者,看人家那實力,恐怕早就成仙得道了。
我揉了揉脖子,對白無常說道:“謝老爺,您別生氣,我師父也經常給我說您的事情,說如果沒有二位無常爺爺,陽間早就亂成一鍋粥了,還說讓我抽空多送些冥幣下去犒勞犒勞二位爺爺。”
我是真沒辦法了,老苗你別怪我,現在也就你這個六爺麵子大了。我其實非常想知道為什麼白無常要叫苗紮紙六爺,但是我絕對不會問,那我更吃不了兜著走。
剛才我被黑無常摁到牆上的時候看到阿成阿遠都站起了身,阿遠的胳膊似乎還閃現著紅光,他們二人臉上沒有了絲毫的畏懼,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隨時準備投入戰鬥的表情,看來他們是怕我出事,想找黑白無常拚命。操!這不是遠道而來的朋友,這是親兄弟呀!
白無常似乎也察覺到阿成阿遠身上的氣發生變化:“怎麼?還想跟爺爺動手?別說幾個小崽子,就是紫元那老道在這裏你問他敢出手麼?”
黑無常倒是沒有這麼強硬,好像聽到小銀龍這個名字後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回憶,一個勁兒的搖著頭說“必須死”。白無常見我們幾個有準備談不攏就殊死一搏的架勢,倒也沒怎麼為難我們:“哼!不自量力。爺爺今天喝得高興不跟你們計較,今天我跟範爺就先回去了,如果見了戴著金馬的鬼魂記得及時通知本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