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黑白無常,我們三人疲憊地癱坐在椅子上,阿成不服氣地說:“好久沒有布過真炎誅仙陣了,他要是再屁話這麼多,老子肯定動手燒了他。”
我解嘲道:“就咱們幾個打起來都不夠看,你就別馬後炮了。”
“還不是為了救你,對吧?師哥。”阿成問阿遠,阿遠沒有說話,隻是衝我點了點頭。
好兄弟,你們二人的情義,我郭新生定會用生命去珍惜。
我們三個剛收拾完飯菜殘局,值班護士就過來查房了,還一再地警告阿成和阿遠再出動靜騷擾病人休息就把他們趕出去。
好說歹說把護士送出去,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大猛子早就在病床上睡著了,小仨兒不知什麼時候變回了人形,蜷在大猛子懷中呼呼大睡,幸好黑白無常沒發現他,不然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了。
“小生,你去大猛子那間病房休息一下吧!明天你們都做個檢查,沒事就可以出院了。”阿遠對我說。
“你們兩個去吧!都喝了不少,好好休息休息,這屋不是有折疊椅嗎?我將就將就就行。”我回答道。
阿遠拍拍我:“怎麼能讓病人睡椅子,你要寂寞的話,兄弟我陪你睡一張病床?”
我笑著打了阿成一下屁股:“就你這小身板,哥消受不起。別廢話,趕緊去吧!我想陪陪大猛子。”
阿成指著我說:“說實話了吧!哈哈!好吧!師哥咱們走吧!別打擾人家的二人世界了。”
我去!二什麼人?世什麼界?郭小仨兒不算人麼?歧視紙人麼?
推著阿成阿遠出了門,我搬了張凳子坐在病床前,也不知道大猛子吃飽了沒有,但願沒餓肚子吧!在我離開人間的日子裏,都是這個傻妞陪在我床邊,為我按摩肌肉,為我擦拭身體,更讓我感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端屎端尿地伺候一個不知何時會醒來的植物人,那得是多大情義?
看著大猛子熟睡的臉龐,我睡意漸濃,於是趴在床邊,一隻胳膊搭在大猛子身上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我好像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在一個碧綠色的空間裏,四周沒有任何的建築和物體,在我麵前的隻有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是獨眼,另一個還是獨眼,這兩人我雖然沒見過,但是看五官就知道是誰。
“年輕人,回來以後也不先謝謝我們夫妻倆?”說話的是白色的雄伏偏兒。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直沒來得及道謝呢!白哥,現在咱們身處何處啊?”
“還能在哪兒?當然在張萌胸前的暖玉裏。怎麼樣?死而複生的感覺如何?”雄伏偏兒問我。
“還能怎麼樣,這才剛回來,不過挺高興的,那晚幸虧有你和黑姐。”
“你可別提那晚了,本來你可以什麼事兒都沒有的,誰知道你丫這麼重,我跟我娘子用盡全力都沒托住你。”
“那……那啥,我是準備減肥來著,可……在飲食上有點控製不住。”
“年輕人,既然活著就珍惜生命吧!”黑色的雌伏偏兒奉勸我道。
……
就這樣,我在夢裏跟伏偏兒夫婦嘮了一晚上的家常,早上被大猛子的一陣吼聲震醒:“郭新生!你大爺的!誰讓你用胳膊壓著老娘胸口的?你個臭流氓,老娘喘不過來氣,做了一晚上噩夢你知不知道?”
這小娘兒們是不是瘋了?我第一反應是這麼認為的。我昨晚根本沒意識到那是你的胸好不好?
這時有護士通知去做檢查,我氣呼呼地對護士說:“這個叫張萌的不用檢查了,她現在去景陽岡閉著眼都能把老虎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