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雙傑點了支煙,走到了陽台上,望著外麵的萬家燈火,他在心裏輕聲問道,哪一盞燈會是梁詩然點亮的呢?
歐陽雙傑長長地歎了口氣,早在剛從渝城回來前他還對渝城市局寄予了希望,小紅的身上或許會有什麼突破,可是後來渝城市局在小紅身上下了不少的工夫,而小紅說的話總是顛來倒去的,最後竟然弄出一個小紅的腦子有毛病,隻得把她給放了,至於歐陽雙傑提及的那個接他到飯店的司機自然也沒能夠找到,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邢娜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不忿,她認定那個小紅是有問題的,對渝城警方的辦案能力邢娜吐槽了很久,最後是歐陽雙傑說了話她才閉的嘴。歐陽雙傑說警方辦案需要的是證據,小紅能夠提供精神病證明那就是她的證據,警方也沒有辦法。而且歐陽雙傑和劉光喜也通過電話,邢娜鬱悶,劉光喜他們具體偵辦的警察就更是鬱悶了,偏偏當他們深入調查的時候這個小紅還真就有精神病史,劉光喜告訴歐陽雙傑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他們最後沒有辦法就隻能夠放人了,小紅當即就回了老家,接下來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
歐陽雙傑知道劉光喜他們已經盡力了。
渝城失利了,閩南失利了,林城也失利了,歐陽雙傑還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挫敗感,不過歐陽雙傑骨子裏就不是一個輕易就服輸的人,對手越是強大就越能夠激發他的鬥誌。
現在看來這個梁詩然應該不是在心理學界這個圈子裏,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就隱藏得太深了,想要以心理學為線索查出她來還真不容易,必須要調整一下調查的方向。雖然古董買賣也是個切入點,卻有些守株待兔的意味,單單憑著那八歲的小男孩子入手的話,工作量大不說,很可能還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歐陽雙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次他可是真被難住了,接下來該怎麼辦?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又重新回到了房間裏,繼續研究著白板上的那些內容。
客廳裏,歐陽德淵在看著電視,李萍坐在他的身邊織著毛衣,她輕輕碰了碰歐陽德淵:“你有沒有覺得兒子這兩天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你說會不會是他和小邢之間鬧矛盾了?”歐陽德淵看了妻子一眼:“我說你一天瞎捉摸什麼呢?兒子這段時間是被那案子磨的,你忘記了?隻要碰到大案他都會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依我看呐,現在他那小白板上一定又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案子的那些東西。行了,你少摻和,幫不上什麼忙還淨添亂!”
李萍瞪了丈夫一眼:“我哪就添亂了,我關心兒子有什麼錯啊,不行,我得給兒子熬粥去,我想想,要添些什麼才補腦,象他這樣用腦多了肯定很傷神的。”李萍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輕輕哼著小曲就往廚房跑去,歐陽德淵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又落在了電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