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巴巴怎麼死的,朱由校非常清楚,在盧受出那被補刀次數最多的人的死狀後,他就知道盧受口中的凶手的目標是客巴巴了。
畢竟,也隻有是凶手目標,才會已經差不多要死的時候,被凶手補刀最多,因為凶手要保證目標已經死的不在再死了。
“皇爺所言極是!奴婢查到這些後,也確認了客媽媽是凶手的目標。”
盧受恭敬回道:“故而,既然凶手的殺人目標和動機已經找到了,那就應該可以從這條線上去查詢案情。奴婢並不以為這麼簡單的破案思路,胡知府和駱指揮會想不出來,可他們卻沒有像皇爺稟告,這不是像是在故意隱瞞著什麼嗎?”
聽了這話,朱由校拳頭握得更緊,眉頭也不由一皺,對盧受道:“你派東廠的人,給朕就沿著這條線索查客媽媽宮裏宮外的仇家,無論對方是誰,隻要牽扯進來,就全部拿到獄中拷問。”
這一句話出,朱由校完全是給了盧受很大的底氣,明擺告訴盧受,他隻要不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朱由校都會給他撐腰的。
“是!皇爺放心,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盧受聽後大喜道。
“嗯!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回東廠給朕好好查這個案子。”朱由校命令道。
“是!奴婢告退!”盧受應道,而後高興的恭敬離開。
雖然東廠本身的權利就很大,也一直有皇帝撐腰,按理來根本不需要朱由校這麼。
隻是,隨著東林黨人漸漸把握朝政,占據高位,連皇帝都要忍讓幾分,甚至他們還在內廷中把王安這家夥提拔到了快和他平起平坐的地步了。
雖然東廠的勢力依舊大,但沒皇帝的吩咐,盧受也不敢多用東廠的勢力做事情,還怕被東林黨人彈劾。
現在朱由校讓盧受放心大膽的去做,盧受如何能不高興?
心裏麵,盧受也是暗道他這般話,還是不錯的,不僅讓朱由校大用他,還能讓朱由校厭惡那掌管錦衣衛的駱思恭,若是能讓朱由校懷疑到駱思恭後麵的東林黨人,好好製裁他們,讓掌管東廠的自己,和其他東廠廠公一樣威風凜凜,控製錦衣衛,不怕朝堂那些文人就好了。
自從駱思恭和東林黨人走得近後,駱思恭就和東廠不對付了,隻是盧受也擔心懲治駱思恭,會激怒外朝那些東林黨人,從而和東廠做對,不敢得罪東林黨的盧受,也隻能忍著了。
這一次,駱思恭和胡維霖沒按照正常的查案方式上報,盧受猜測他們是想保住也在客巴巴仇人之類的東林黨人,所以沒上報。
畢竟,胡維霖是正統儒生出身,自然對於東林黨人有好感,而駱思恭本來就和東林黨人走得近,當然也會主動保東林黨人,不願意從這個方向去查,這大概也是他們剛才向朱由校彙報案情時遲疑的原因。
不過,正是因此,給了盧受機會了,能在皇帝眼裏,給駱思恭上點藥,盧受是求之不得的。
當然,胡維霖那家夥,肯定也是要被殃及,被朱由校惦記上了,不過,盧受和胡維霖無親無故,哪會在意他有沒有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