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內,眼見駱思恭出了宮門,應該不會再回來了,一直忍著沒話的盧受,也不等朱由校問他話,就直接開口了。
“皇爺,奴婢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盧受行禮問道。
“吧!”朱由校道,盧受此言,正合他意,不然他也不可能一步步走到司禮監掌印太監的位置。
“皇爺,奴婢剛才聽胡知府還有駱指揮使的言語,發覺他們雖然破案得頭頭是道,但好像都在刻意隱瞞著什麼。”盧受道。
“隱瞞東西?”朱由校聞言,語氣頓時冷了道。
“是的!”
“可有證據?”朱由校問道,他可不想憑白無故的去懷疑其他人。
“皇爺,臣沒有證據。”盧受聲音弱了些道。
“沒有證據?那你如何胡維霖和駱思恭隱瞞證據?”朱由校問道。
“臣猜的?”
“猜的?”
“是的!”
“那你告訴朕,你怎麼猜得?”朱由校抱著一絲興趣,反問道。
“難道皇爺適才沒發覺,胡知府和駱指揮使二人,剛才和皇爺討論案情時,一直都沒有提到凶手殺人的目標和動機嗎?他們完全就像是在隱瞞這條線,像是完全看不見一樣一樣,不想從這條線上去搜查。”盧受慢慢道。
“殺人目標和動機?”聞言,朱由校口中,不由呢喃了一句。
“是的!殺人目標和動機。”盧受回道。
“盧受,你仔細給朕你的想法。”
“是!回稟皇爺,昨日接到消息,奴婢就一直在想凶手此番伏擊殺死客媽媽等人的動機。”盧受回道。
“正常人殺人無非是為了報仇殺人個為了錢殺人。若是為財,凶手大可不必殺了客媽媽車隊的全部人等,包括客媽媽。正常賊子都會綁人求財,隻要他們綁了客媽媽,我們自然會想辦法給錢贖出客媽媽。”
“況且,就算凶手為財,那他們在殺了客媽媽等人後,為什麼沒把客媽媽等人身上的錢財搜走,畢竟,客媽媽戴著的陛下賞賜的飾品,都非凡物,有點兒眼力見的賊人,都不會放過的。”
“所以,隻能,凶手的殺人動機不是財,既然不是財的話,那就是為了報仇殺人了,而凶手殺死客媽媽車隊所有人,自然也是怕報仇後,被車隊其他人記住模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人全殺了,從而銷除人證。”
“想明白了這點,奴婢就想去找凶手的殺人目標了。後來,奴婢也派了東廠緝捕的高手,去查看客媽媽等人的屍體,發現確實如駱指揮使所,客媽媽等人在被殺後,還被凶手一一補刀。”
到這裏,盧受話鋒一轉道:“隻是,雖然他們每個人都被凶手補刀,但是他們每個人被補刀的次數不同,最少的人就補了一刀,最多的人明明已經被短刀捅破身子,眼看沒命了,卻還是被補了五刀。聽到這裏,不知道皇爺以為凶手這次伏擊客媽媽等人的目標,會是誰呢?”
聞言,朱由校怒目圓睜,拳頭緊握的憤怒道:“客媽媽!凶手的目標是客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