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罪責幾何(2 / 2)

孤城難守,若不及早撤離,必然會陷進四麵楚歌的之局,張七可認為席魈那些家夥會為了自己殺回來,他們陰險,但張七也不笨,果斷的帶人撤出了蘇薩。

到天泣主城的路雖然有點遠,但以現在張七的全速奔馳下倒也算不了什麼,在一片高揚的塵土中終於看到那道高大的城牆。

經曆了蘇薩之戰,張七也慢慢的有些明白城牆高大的重要性,也明白為什麼天泣主城在整個天泣中的重要性,它不僅僅是一座城,而且還是天泣人心中的一道牆,一道不可被推倒的牆。

如今的天泣守衛很少有不認識張七的,尤其是現在身為蘇薩統帥,見到張七遠馳而來的身影,一邊狂喜大喝開門,一邊高聲大歡大喊:“張七來了,張七來了。”

比起席魈的不戰而退,張七甚至堅持到了第五輪的極獸進攻,可以算是極為了得的成績,現重要的是,當初的蘇薩可是三城之中最弱的一域,能有這種成績,這完全是一個奇跡,一個屬於張七也屬於蘇薩的奇跡。

如今張七的到來,一雪了之前的絕望和無助,讓這次史上最強大的極獸之潮有了一絲生存的希望。

一看到這個高大的城牆,一幫歡舞的人群,張七的心中卻是不由的一陣煩燥,粗魯的推開了這些為他歡呼的人群,一邊走,一邊在罵罵咧咧,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張七實是沒有心情,也沒有興趣和這些無聊的人說無聊的話,一手拎著一個看上去相對高級的守衛,一邊冷喝:“帶路,去議事廳。”

那守衛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張七的餘威可不是常人願意冒犯的,忙是點頭稱是,待到張七放開他的衣襟時,早就積極的一路小跑在前麵帶路。

哐……

議事的大門被一隻長靴一觸,一股無形的勁力透體而去,大門瞬間四裂開來,張七的身影如一道狂風席卷而入。

大廳內滿是人影,甚至連一些虛赤的強者也有列,不過卻是在赤階強者身後旁聽,看來正是在舉行一場大規模的軍事會議,忽入的張七一下就成了眾人的焦點。

雖然隻是個紫階,但就憑天泣使者和左域蘇薩統師的身份,孤守殺退五輪獸潮的戰績,就足夠讓這些人充滿敬意和歉意。

“嗬嗬,七少,你終於來了呀,看,大夥都在等你呢,快快上坐。”公羊健指了指他邊上的座位,笑意裏帶著些許的尷尬之色,雖然他是第二個撤退的,但畢竟把人家一個拋在那裏,總是有些不地道。

“你……”一隻手指直接指到了席魈的麵前,張七冷冷的道,“擅離職守,有違約規,該負何責?”

席魈本來有些微紅的臉一下就怒火中燒,他再怎麼說也是一方首領,而且還是個赤階強者,被一個區區紫階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戳了臉,怎麼下的了台,“哼,事急從權,戰場之道本就變化莫測,我這招戰略轉移有什麼不妥?”

“戰略轉移?”張七的語氣愈發的冰冷,“三城聯守,十餘赤階,攻城已至虛赤極獸,最多一輪便可接近戰末,最不濟三城盡毀,現如今你提前退入天泣主城,導致整個天泣陷入被動,一旦此處城破,這萬千將士何以保命,你席魈負的起這個責嗎?”

“我……”

“我什麼我,不戰而潰,就算赤階又如何?不是我張七計較,而是這千萬戰士要我張七問一句話,罪責幾何?”張七的一頓指責雖然多少有些搶白的成份,但卻硬是拉起了一陣聽者的憤慨。

不過這在場之人的心裏卻更是清楚,他席魈是什麼人,張七又是什麼人,人家再不對也是刀劍宗的人,一個實實在在的赤階強者,而張七呢,無名無份且無實力,身後也就一個殘月鎮,這幫人精如何會幫著張七來說話。

張七話音剛落,就有赤階強者出來為席魈說好話,尤其是狂戰宗的袁堅,更是直接把席魈的這種逃跑視為一種戰場的機變。

除了漠然,著實無法再用語氣去形容現在張七的心情,生命在這一刻甚至連那一絲絲卑微的自尊都不如。

張七似乎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一下抽離這個大廳,讓他以一種超然的姿態去俯視這一群外表看似強大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