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沉默了,他不喜不怒,也不屑於再與這些所謂的人類為伍。
或許正是看到了張七的不語,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這個原本應該是發話者的天泣使者似乎真的是無語了,還是公羊分健看到了張七,作為一個首領,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或許是下意識的,公羊健微訕的問道:“七少,你看這事……”
張七淡淡的看了看公羊健,頗是有些玩味的道:“公羊長老,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看著眾人齊向他的眼神,公羊健也知道,三個戰區,其中已有兩個出現了矛盾,而他的意向將直接決定這場大獸潮未來的走向。
公羊健已經不是個毛頭小夥,在這個世界裏,他活了幾百年,見過的人或事多到讓他自己的記憶都有些模糊,這種人精自然不會明確說是站在那一邊,畢竟無論是得罪那一方都不會是一個好的結局。
“七少,席長老撤回天泣主城這件事做的確實是有些急了點,如果及時和我等商量,或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爭執了,不過,就依當時的情況而言,倉促之間也確是沒有太好的應變之策。”公羊健的話倒是兩不相幫,但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來,這分明就是帶著不願得罪刀劍宗的語氣。
“哈哈,哈哈哈……”張七忽然之間大笑,笑的聲音很大,也很急,像是聲帶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想停卻是怎麼也停不下來。
呯……
一隻強有力的手狠狠的砸在了桌麵上,是張七,一個內心憤怒卻臉上充滿著陽光微笑的張七,“諸位,我殘月已無再戰之力,現回歸殘月鎮,做一個等死的骷蟻,恕不相陪。”
言畢,大袖一甩,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根本就沒有理會後麵公羊健他們的呼喚之聲。
呼……
出了大門,張七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忽然之間,一種自由的感覺油然而升,和這些所謂的強者合作,讓他有種如縛手腳、如蒙雙眼的感覺,根本就是一場出了不全力,看不到方向的掙紮。
而現在,雖然隻有他一個,但卻有了方向,有了目標,甚至有了廝殺的衝動和欲望,為自己而戰,為殘月而戰,為真正的勝利而戰。
張七一走,帶走的不僅僅是殘月的戰士,還有原先蘇薩的戰士,那裏的每一個人都深深的體會到張七的謀略之強大,蘇薩之戰早已讓張七的殺神形象深入到了每一個人的心目中,相比起這些所謂的其他兩域的強大,張七更讓他們心悅誠服。
幾十萬的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開進了殘月,雙殺宗和風雨城的人真到了這裏的時候,才真正驚訝於殘月的強大。
一座座守衛之塔印著暗色的光芒,時不時閃動的強大魔法和瘋狂的靈力旋轉甚至讓上官昭鳴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這……這是守衛之塔,可以輕易幹掉一個虛赤守衛之塔,居然整整的一排?這要是一輪齊射,就算是自己怕也不能幸免。
這個張七倒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有著如此誇張的守城凶器,難道他一早就知道這次的大獸潮嗎?
看著殘裏城裏來來往往的幻想機甲,還有時不時出現的變形戰士,上官昭鳴的心中不由的大驚,原來這蘇薩的那些殘月軍隻是冰山一角而已,這殘月的強大也太逆天了吧。
張七倒是沒有真的把他們安排到殘月的中心,而隻是在一些外圍搭建了一些住所安頓了下來,人心隔肚皮,城鎮中心可是有著殘月最高的機密。
一回到殘月,張七又重新開始忙碌了起來,按照他的估計,自己的這些準備還需要再加強一些,尤其是守衛之塔的靈力之源更是要多,從天泣的位置上來看,這次的獸潮有一部分恐怕會直接繞過天泣主城,直奔殘月而來,因此他要準備一場長期的戰鬥準備。
時光勿勿,一轉眼又是一個五年,這一場大獸潮已經持續了近六年的時間,整個天泣每天都有大量的戰士死去,也有大量的極獸死去,也不知是不是張七的選擇正確,大部份的極獸都去了天泣主城,他們的殘月所受到的攻擊倒是不多。
原來的那條“仁道”入品本就小,極獸很難擠進來,依著城牆高大,每一次的襲擾都被輕易的扛了下來。
有時也會有些類似於虛赤的極獸進犯,他們也不硬碰,直接撤回第二道防線,在一輪守衛之塔的集射下,幾乎是瞬秒,如此一來,大家倒是樂意有強大的極獸來攻,不然這些守衛之塔還真的沒有什麼用了。